文爸爸嘿嘿笑,“那是,我媳婦兒是接了我岳母的班,做的飯菜在咱鎮上不說第一,那也是前三。”
“謙虛了,絕對第一。”
汪爺爺這個話可不是拍馬屁,是實話實說。
兩人扯閑篇。
不知不覺說起了汪爺爺家附近的一個老食品廠的家屬小區,老廠以前是做桂花糖龍須酥的,在六七八九十年代還是很紅火的,可進入千禧年後沒有多久便破産了。
如今廠房早已廢棄,但老舊家屬小區在以前的鎮子的邊緣,如今雖然不是中心地段,但也不算偏。
“食品廠家屬區的住戶還多不?”文爸爸真沒有過多去關注那邊,即便路過也不會進去瞧。
老爺子搖頭,“多,不過都是老人,沒有啥年輕人,有些老家夥不是死了,就是進城幫孩子帶孩子去了,留下來的是孫子孫女大了的。
那小區裡面破舊的很,唉,人老嘍,但食品廠的郭廠長老兩口回來了,你知道那郭廠長吧?”
文爸爸自然知道,他就是鎮子邊緣的村子裡的孩子,小學初中高中都在鎮子上讀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以前鎮子上的風雲人物的郭廠長,即便如今食品廠早已破産二十來年。
但人家家裡代代出人才,郭廠長的一雙兒女中的女兒還是文爸爸的小學初中的同學,老同學與她哥哥,如今都是本鎮有名的出息人。
這個出息不僅僅是兩人掙了大錢,而是兩兄妹都是學霸學神,哥哥妹妹都是在本鎮讀了育紅班,小學初中,然後去市裡讀了一中,再一個去了京大,一個去了水木大學。
哥哥在水木學理,妹妹在京大學文,到了大學也是學霸。
哥哥讀完研究生先是在大企業打工,後來自己創業,如今也是股票身家過百億的大佬,妹妹雖然沒有從商,但在體制內,已經在省裡當官,四十多歲,官不小。
不過,她為官清廉,倒也不是她不喜歡錢,是因為她有個好哥哥,讓她安心做官,不要為錢做錯事,至於錢哥哥可以為她提供,當然也不是一下子給很多錢,只是給妹妹的孩子在省城還有京城,魔都,都買了幾套房。
買的早,花的錢也不多。
家裡車啊,房啊不缺,還是中高檔的豪宅,比不了那些大富豪的豪華別墅,但也是不錯的。
孩子讀書國內讀不好,就哥哥幫助外甥捐款去國外讀。何況兩人都孩子都教養的不錯,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也是有出息的。
哥哥在京城開公司,妹妹在南湖從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每一筆給妹妹的資助,也會如實上報。
親哥哥支助妹妹,情理上是通的。
上面也管不著,人家是及時上報,沒有絲毫的隱瞞,上面還能不允許哥哥心疼妹妹不成,加上一個在本省,一個京城,為了避嫌也沒有在本省發展。
從大郭在京城創業成功,多年前就把二老接去了京城養老,這次回來長住還挺蹊t蹺的。
可在一邊的文川卻知道老郭廠長兩口子為啥回來,今天汪爺爺不說起郭老廠長,他還真忘記了這家人。
現在他知道,是郭老爺子的老伴兒得了癌症,已經病入膏盲,老太太選擇了保守治療,想回老家,想土葬在老家,可不敢在城裡死,死了要被火化。
老太太是那時候的半邊戶,戶口可一直在老家的村裡。
丈夫做廠長多年,她也沒有把戶口變成城鎮戶口。
她是可以土葬的。
她想安葬在父母的身邊。
文川也知道老太太是胃癌,別人治不好,可文川能治好。
他想著有機會的,正好藉此機會可以揚名。
文爸爸聽汪老爺子問,點頭,“怎麼不知道,我與郭敏還是小學初中同學,她去了市裡的一中讀書,我在咱鎮上七中讀的高中。
只是人家出去了,做官了,每次回來都匆匆的,我們也沒有搞什麼同學聚會,就算聚,也不一定能趕上郭敏回來的時候,趕上了也不好邀人家參加。
她每次回來都有市裡,縣裡的各路人接待,弄的她都不敢回咱們鎮上,就是回來也是悄摸摸的。”
“沒想到你們倆個還是同學,郭敏的媽估計是得了很嚴重的病,估計是治不好的那種。
兄妹倆昨晚到家的,帶著家裡的孩子回來送著老廠長兩口子回來都。
估計要待個兩三天,我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了他家的大兒子:郭雲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