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嘆,但還是勸慰著文川,“你呀,可是派人去了公主府?”
“嗯。”
“你就不怕公主遷怒,你也在遷怒之內?”
“不怕,我都如此了,還有甚好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個好兒郎。”
聽到這裡,威武侯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走到堂屋門口,大踏步的進來,來到文川的房間內,“混賬,你這是把威武侯府放在皇家的火上烤?
還有,你一個做晚輩的,受些委屈背個鍋,有何可計較的?我當日就該打死你,省的你今日給家裡招禍?”
說完,就舉著蒲扇大掌,要打趴在床上的文川。
文川也犟,梗著脖子瞪著威武侯這個老逼登,若不是不能弄死親父,他真想也弄死他。
“你打,打死我,我就是株野草,隨便你們這些大人物扯,扯死扯斷,你們說了算,我算個什麼,不過是個沒了小娘的可憐娃。”
“誰說的?”不等威武侯真的打下去,後面便傳來了老夫人的聲音。
老夫人也是來的巧,最近她時常過來瞧瞧這個孩子,今天看著出了太陽,陽光正好,便來了竹園看看,勸上一勸受了委屈的孩子。
這些年,她都是私下讓人多照顧這個孩子,那畢竟是她身邊昔日最得臉的大丫頭,也是最貼她心意的大丫頭。
若不是親兒子自己酒醉強要了那丫頭,那孩子也不會早早的殞命。
她的死與那章小娘可脫不了幹系,只是親生的兒子一遇到章小娘腦子就進水,容易發瘋,她也輕易奈何不了那章小娘。
想著,都覺得憋屈。
親自來看看這孫兒,勸勸他,沒想到一來便看到自己那腦子總是間歇性進水的要打五孫兒,還聽到了五孫兒那悽慘的哭訴。
忍不住的讓她怒火中燒。
“母親,這逆子他居然把章氏與慶兒做的那事傳的外面人人皆知了,還派人去告訴了公主府,他如今可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誰也不知曉,那公主與皇上皇後知道後,會怎麼看咱們府,看中了咱們家的孩子,咱們家反倒是看不上郡主,還背後搞鬼....”
威武侯此時想殺了眼前的庶子的心都有,還想起之前章小娘說的話:那小五就是個掃把星。
也想起了章小娘的建議,把這掃把星趕出去。當然這趕出去是萬萬不能幹的,不然京城裡那些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但可以過繼出去,看一眼親母,讓他想到了戰死的同母親弟弟,弟弟也有妻女,如今獨居侯府的一隅。
若是把這孽子過繼了出去,也許,日後有何事,也不會輕易牽連到自己。
老夫人沒有想到眼前的孩子,居然能幹下這等事,但她是個有腦子的,不會一聽腦子又進水的兒子的話。
坐下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小五,你且說說,你在做這事的時候,可有考慮過家中其餘的人?”
文川知道眼前的老太太可是侯府真正的定海神針,老太太出身武將世家,年輕的時候,跟著過世的老侯爺也上過戰場,那時候老侯爺還沒有繼承爵位,她還不是侯夫人,跟隨世子夫婿駐紮在邊關。
那時候,她還救過只是皇子的當今皇上。
也正是救過皇上,這些年,威武侯府才得皇上看重信重。
“除了章小娘那一房,孫兒都考慮過。孫兒是個小兒,經此一遭,差點丟掉小命,孫兒也明白了,人善被人欺。
日後該強硬些,這兩日讓人都打探過訊息,郡主的那些暴戾的名聲,只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傳謠的。
公主之所以看中文慶那混蛋,也只是因為郡主其實相看過三位郎君,每次都剛剛訂下口頭婚約,那對方便暴斃。
好在那都只是口頭婚約,沒有傳揚出來而已。只是雖然沒有傳揚出來,可定過口頭婚約的那三家,卻都是明白人,也知道郡主定過三次口頭婚約,死了三個婚約物件。
正好那文慶不是在外面一向賣弄嗎,博了一個京城八君子的美名,正巧有次被公主瞧見過,覺得他皮相尚佳,雖是侯府子嗣,t可卻只是個庶子。
若是定下文慶那混蛋,便是他忽然無緣無故的死了,也不至於與侯府結仇,畢竟只是個庶子。
公主與郡主都是講理的人,國公爺更是講理之人,我親自寫了書信反複解釋過,想必以定國公的為人會勸說公主不連累其餘人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