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親自吃瓜的各家紈絝全是看不慣威武侯家那位在京城名聲震天,出手闊綽的庶子:文慶,還有不少與文慶有些私怨。
黃昏前
慈安居,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親兒子:威武侯,“跪下。”
這是威武侯繼承爵位後,第一次被罰跪。
只是偷偷瞄一眼,威武侯就被嚇到,老母親從自己繼承爵位後,便一直居住在慈安居,很少管府中的事,只要不鬧到她老人家面前,一向是裝聾作啞,不怎麼主動管事。
除非她認為出的事,太大糟心。
噗通一聲,文侯跪在地上。
“兒子錯了。”
端坐在正中間羅漢床上的老夫人,原本是慈眉善目的樣子,可此時,滿臉怒氣,“哼,你錯了,錯在何處,說來我聽聽?”
老夫人一身威勢不減當年,再也不是尋常時如同彌勒佛一樣的笑眯眯的笑菩薩模樣。
清冷淩厲的眼神掃過早已被她派人拖來一直跪在地上的章小娘與章小娘的幾個孩兒。
被親孃的話給噎的,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的威武侯,腦子極速運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親孃的話。
許久才悶聲悶氣的道,“母親,兒子是錯了,可那逆子也不該破壞兄長即將訂下的婚事?我只是沒有料到他的身子骨如此孱弱,十幾板子都挨不了?”
老夫人手邊的茶盞對準只要遇到章小娘的事就有些糊塗的兒子,“啪嗒”,茶盞扔到文侯的肩膀上,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文侯的肩膀,最後跌落在地上。
茶水灑滿文侯的身上。
發洩了一下的老夫人,語氣清冷,不帶一絲情感,“你如今是英明的威武侯,反省也是如此的清新脫俗。
是,你如今哪裡還能看到自己的錯,錯的全是別人,對,也不對,你的寵妾章小娘弱柳扶風,溫柔小意善解人意,自然也是個善良的女人,你們倆可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都沒有錯?
錯的全是我們這些不懂何為真情的旁觀者,你憑何覺得小五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郎,平日在府中,親爹不愛,嫡母也只是管管吃喝住的孩子,能調動人一環扣一環的去害小三。
那孩子平日在府中如同水晶透明一般,除了上下學,除了跟著武師父習武,輕易不出他居住的小院。
老實乖巧的很,他如何會無緣無故的去害你那章小娘生的心肝寶貝?
你那腦子是不是隻要遇上章小娘便不中用?你好好動動你那進了水的腦袋,給老孃我倒立倒立控控水t。
仔細好好的想想,也許是你那寵妾章小娘與你那好三兒不想要那樁婚事,他們自己背後搞鬼,安在小五身上呢?”
這話一出,文侯就不認同,原本跪著時佝僂的背瞬間挺的直直,他自認為找到了母親言語中的破綻,“母親,那可是江陽公主的嫡女,又被皇上偏愛自幼長在宮中,由皇後與皇帝養大,還被封為了福清郡主,多好的家世?
慶兒與章小娘何故不同意,那是別人家求都求不來的好婚事,為何要自己搞鬼,毀掉此等好姻緣?”
“福清郡主有何愛好你可知?”
“愛好,閨閣女子無非是琴棋書畫,加上繡藝,又或是喜吃學廚.....”
“若只是這般,你那粘上毛比猴還精的章小娘為何還背後搞鬼?那福清郡主,擅長舞刀弄木倉,據說性情暴戾,跟在她身邊的下人,除了極少的兩三個心腹,其餘的是頻繁更換,說是更換的原因是因為她殘暴,用他們練習射箭,射死了他們。
你確定有這樣名聲的郡主,你那精明的章小娘敢賭,敢讓你那三兒子娶那福清郡主?”
“怎麼會如此,事先也沒有聽說過?”
“自然是瞞的緊,尋常人打聽不到,可章小娘肯定會為了小三兒仔細打聽,但又不敢告知與你。
小五那孩子只是代他們自己受過,可憐那孩子,本就身體孱弱,如今被你下令打的半死,日後可如何是好,名聲壞了,身體也壞了?”
“母親如何得知的?”
老夫人淡定的道,“自然是抓了章小娘身邊的女使,從她口中得知的?不然老身平日裡除了參加一些關系親近人家的宴會,大部分時間都在府中的老婦人,如何能得知如此隱秘之事?
她們母子自己不願意這樁婚事,又不敢賭你,會不會為了他們丟棄這等尋常官換人家求都求不上的好婚事,只能背後搞鬼?
只是可憐了小五那孩子,無緣無故,背上破壞兄長婚事的壞名聲,還無故被人說成善妒,又被狠狠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