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們二老怎麼說的,說我把工資上交,就當是存在你們家的。
我當時想要從你們家取一些錢緩解一下家裡的情況,補補身體,可誰知道你們一毛不拔。
還對我一通大罵,說我各種不配,各種辱罵,還是我們廠的領導看不下去,最後給我做主。算了一下我那些年提前給你們多少錢的養老費。
再計演算法律上規定子女贍養父母的年齡,從那一年開始減養老費,一直減了多少年,別告訴我,就兩年就減完了?
當時可是直接減了二十年,我二十年不用給二老任何的養老費用........
所以這兩年多,我沒有去給爸媽送養老費,也沒有去見他們。至於他們的生活,那些年就光我貢獻的錢就有幾千塊錢。
加上爸媽他們都有退休工資,只要不補貼老五你,我想那日子應該過的很滋潤。
至於說我為什麼不用家電孝敬二老,那不是知道,孝敬也是白孝敬的,最後肯定歸了老五,我幹脆就不孝敬了。
從小到大,就如媽說的那樣,我,老二老三老四,都不如老五一根手指頭,或者說一個都比不上老五的指甲蓋...”
文川那嘴巴叭叭個不停,什麼大實話t都往外說。
在場的人吃了滿嘴的大瓜,立馬有人聯想到了兩年多前的那日報上連載的家庭故事。
忽然一驚一乍的伸手指著文父文母與文昌大聲的說,“哦哦哦,我知道了。
你們三就是兩年多前那報紙上報道的偏心眼的父母,還有沒良心搜刮大哥的老五,嘖嘖嘖,天下可真是無奇不有,以為過去了兩年多,別人忘記了你們做的那些醜事,又出來禍害人了?”
被人提醒的不少吃瓜群眾,立馬也回憶起來了兩年多前,日報上連載的真實故事。
紛紛恍然大悟,“哦哦,我也記起來了....,你們三人可真是死性不改,換作是我,我也不孝敬家電,反正孝敬也是白孝敬,最後二老也用不上。”
“對呀,又不是自己沒有錢,自己花錢買唄,何必要問子女要。可著一個人禍害,可真是不要臉。”
“偏心的父母我見過,可偏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是啊,做兒女的孝敬父母沒啥,可也不能連弟弟一起孝敬,就算是幫助弟弟,那也是在弟弟實在是條件差,無能為力的情況下幫助。”
店鋪裡請的員工,一部分是文川的妻子孟玉芳孃家那邊的親戚的家的孩子,有的是電機廠回城沒有工作的知青,也是挑選的家裡條件差,孩子人品過硬的那種。
廠裡的同事家的孩子,當然知道文老三文老四與孟玉敏是自己老闆弄進電機廠的。
立馬大聲的說,,“我們老闆可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也不是不幫弟弟妹妹,我家就是與老闆家裡一個廠的,前兩年,我們廠響應號召接收知青與轉業軍人,老闆的兩個親弟弟與老闆娘孃家的親妹妹,都是我們老闆提前得知訊息,給他們送信,幫襯他們進廠的。”
另外一個喊文川為文叔的小夥子,也點頭,“我家就住在文叔家樓下,最是知道文叔家的情況。
當年文叔餓暈以後,稍微休養好身體,就學著釣魚改善生活。誰知道文叔還真有釣魚的天賦,一學就會。
自此文叔一休息就去釣魚,釣的魚家裡吃不完就賣給廠裡,賣給國營飯店。
還多次我們廠家屬區一群小孩子跟著文叔去釣魚,文叔還給一群孩子們分魚。
那些孩子們能做什麼?也就是跟著文叔家裡的孩子們玩,呦呵著幫忙文叔抄魚,其實不用孩子們抄魚,那魚文叔也能自己弄上來。
可他還是給孩子們分魚了,遇上釣到的魚多,那兩個孩子一條魚,遇上釣到的魚少,三個孩子一條魚。
咱們廠的不少人家都吃過文叔送的免費的魚,他對外人都如此,如果不是做親人的傷透了他的心,即便養老費都給到了二十年後,也不可能一點也不管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文叔前面三十來年一直被欺負被壓榨,他現在未來三十年想過點安靜的生活,有什麼不對?還來我們店裡找麻煩,呸,真不要臉。”
一位小姑娘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更是氣憤的說,“都覺得老闆開了兩家店鋪,很有錢不孝敬父母。可事實上,我們的貨物全來自港城,是我們老闆自己去花都時聯絡上的當地的老闆。
那老闆開始從花都給我們老闆發貨,那時候我們老闆擺攤掙了一些錢,可想著做大生意,才開了現在的店。
那花都的老闆聽說我們老闆自己開店了,就介紹了港城他親戚家裡的廠子與一些親戚的熟人,直接從港城裝貨輪發貨過來,為此我們老闆還借了好大一筆錢,做押金。
如今還欠著債,你們這些人只看見我們老闆開店了,卻沒有看到做生意背後的不容易,也沒有看到背後欠下的債.....”
小姑娘是孟玉芳孃家最大的堂哥家裡的女兒:孟嵐。
是個嘴皮子利索的小姑娘。
自然要幫著自家姑父說話。
不少人也紛紛的發表議論,“哎喲,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那是,從港城直接發貨,自然要收押金啊?”
“難怪,他們家的東西就是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