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沒有人追究倒是沒啥,但一旦有人追究舉報,那也是要命的事。不至於吃花生米,也不一定會吃免費飯,但職務肯定會被擼到底。
可眼前的親大哥,一連串的話,這是要致自己與岳父家裡於死地啊。
他恨啊,眼神中淬了毒,恨不得立馬毒死眼前的親大哥。
但很快的眼神轉換,變成了委屈的巴巴的眼神,“大哥,你什麼意思?故意捏造事實,想害死我嗎?”
文川早就看到文昌那淬毒的眼神,輕哼一聲,“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大哥?
你剛才教訓我那時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去哪兒了,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高傲中夾雜著不屑的眼神,以及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有沒有捏造事實,讓紀律部門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我只是跟你簡單的算算賬,你就害怕了?
如果讓紀律部門仔仔細細給你算算賬,不知道你會不會被嚇尿?
別告訴我,結婚已t經三年的你,你家岳父大人不知道你們家的生活水準?
他如果知道,沒有仔細問你那些工資以外的錢財從哪兒來?他難道不擔心你是不是打著他的名義在外面收受賄賂?
如果他問了,知道這些錢是從我這吸血過去的,那我也要懷疑就他這樣的人品,沒有基本的道德底線,是怎麼當上一個國營大廠的廠長的?
是上面監察不當,還是他向上賄賂得來的廠長的職位?你放心,從今晚開始,我會把咱家的故事與你岳父家的故事寫成文章在咱滬市與京城的報社去投送,讓世人來評評理,是我不對,還是你們吸血蟲不對?
也讓上面重視一下,查一查,但凡做過的,即便你家岳父轉移了資産,也能水過流痕,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原主的文筆就不錯,寫篇能發表的文章,廠裡知道他認識他的人,都不懷疑。
文昌就更不懷疑了,畢竟一起生活了好些年。
此時的他,嚇的發抖,臉色更白了。
更適合做小白臉,吃軟飯了。
“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來找你了。”
“哼。”文川一把松開文昌,順帶推了他一把,腳步踉蹌的文昌掩面快速的跑了出去。
頭也沒有回一下。
文川看著瘋狂向外奔跑的文昌,心底輕哼一聲:這事沒完。
電機廠職工過萬,基本都是滬市人,也有外地的,那不多,不是大學畢業分配的,就是從外地調來的技術大拿。
本地職工,那姻親關系盤根錯節的,幾天的功夫就鬧的全滬市都知道了。
文家人相隔半個月連鬧兩場,唐家與文家父母,文昌夫妻,那是被廣大人民群眾扒的沒有任何的隱私。
唐廠長在廠裡也被對手那這事攻擊他,上面也要查他。
唐家的人對文昌那是恨的牙根癢癢,特別是唐父與唐家的哥嫂,咬牙切齒的指著文昌夫妻罵,“你們家每個月多出來的那些錢,哪裡來的,你們不清楚還是覺得那些錢來的光榮?
怎麼好意思去打上門去罵人家的,換作是我,也得狠狠的咬下來你們身上的一塊肉?
這下好了,我停職反省,你文昌滿意了?”
唐父當然最恨文川,可文川不歸他管,也不在他跟前,罵也罵不到人,打更是打不得。
此時只能逮住女婿罵。
因為文昌一向出手闊綽,對文昌笑臉相迎的哥嫂,此時也不爽到極點,怒目而視,“笑笑,你丈夫是不是不毀了我們唐家他不甘心啊?”
唐笑笑雖然戀愛腦,但此時也知道,父親的職位比天大,對丈夫也是有埋怨的。
此時她不好吱聲,只能低著頭。
文昌已經不想辯解,一直低著腦袋。
禮拜一,週一的滬市日報上,就登上了文川寫的: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的文章。
還只是第一篇,後面還有連載,就已經在當天掀起了輿論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