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殷知意從前和別人一起出任務就最怕隊友這樣，因為準沒好事。
所以，她在看見燕時滿也露出這種神情時，瞬間警惕。
須臾，燕時滿嗓音沙啞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殷知意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對一個人好，難道還需要什麼特定的觸發條件嗎？
所以，她理所當然道：“你對我好，我肯定也對你好，人之常情嘛。”
“只是這樣嗎？”
見他還在追問，殷知意一時間有點搞不明白他的心思，試探性道：“不止，你有很多優點啊，值得別人對你這麼好。”
“比如，你長得好看。”
殷知意瞄了他一眼，覺得燕時滿的這張臉真的就是造物主的恩賜，穿書來的第一天，她就一眼注意到了這張臉。
真的是踩在她的審美點上了。
說完，她才發現，原本沉默的燕時滿更沉默了，殷知意恍然大悟，剛才那話實在是顯得她膚淺，而且應該沒有人會喜歡別人只誇獎自己的外在，她還應該要誇誇他的內在美。
“還有，你人也很好啊，你看你，對每個人永遠都是笑臉相迎。”
殷知意打著哈哈，燕時滿倒是沒有說什麼，面上又露出了他那半永久式的溫和笑容。
似乎真的是為了印證殷知意那話。
所以，她喜歡這種嗎？
他將臉埋進粥碗裡，忽然想起從前他娘和師傅對他說的，阿滿，你真該慶幸自己生了副好皮囊。
從前他恨他這副皮囊，如今，他卻覺得，這樣一副皮囊也沒什麼不好的。
至少，就算不會有人喜歡他，但總會有人喜歡上他這張臉，不是嗎？
這般想著，燕時滿將頭從粥碗裡抬出來——
米粥溫熱的水汽氤氳，讓少年的眼眸看上去霧濛濛的。
他抬頭，露出清晰的下顎線。
殷知意一眼看過去，就看見一條完美修長的弧度，往下是一片斑駁的紅痕。
這看上去甚至不是親的，而是吮吸出來的，她忽然有點臉熱。
燕時滿委屈的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控訴：“小姐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殷知意原本就是刻意的忽略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但是沒想到燕時滿提起來了。
她確實也覺得挺對不起受害者的。
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個……昨天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什麼補償，可以跟我提……”
殷知意總覺得說出來的這話怪怪的，特別是在看見燕時滿那勉強的笑容後，彷彿她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沒關系的，既然小姐什麼都不記得，那我也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