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帶著溫潤的笑:“見過長公主殿下。”
昭然被眼前人的長相驚豔一瞬,但在看見他的神情時,眉頭微皺。
她刻意問:“你就是殷天師的兄長?”
“沒錯,在下正是殷天師的表兄。”燕時滿方才在門口,就注意昭然看殷知意的眼神裡滿是佔有慾,他心中不由冷笑。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長公主殿下還是死性不改。
現在竟然還覬覦他的人。
真是該死啊。
殷知意到底是遺漏了太多原書劇情,她不知道,如果是燕時滿出手救昭然,就會直接對她用催眠術。
畢竟,如果是傀儡絲,在上京很容易會被北派天師的人察覺。
但燕時滿覺得,以他對昭然的瞭解,她暫時應該還沒對他動殺心。
昭然敏銳的察覺到一絲惡意,她立馬警覺起來,明明眼前這個少年一直是笑著的,但他那雙眼睛讓他很不舒服。
她是從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出來的,對情緒的感知極強,她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
直到她注意這人的視線,在對上殷知意後,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是一種別樣的溫柔,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這種溫柔和他裝出來的不一樣。
兩人視線雖是一觸即離,但總讓昭然覺得是在眉目傳情。
讓她這麼覺得的還有少年那極為剋制的目光,那樣的目光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大概就是同一類人之間的直覺,明明燕時滿那張偽裝的極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但那種強烈的直覺,讓她心下冷笑。
表兄?
怕是沒這麼簡單。
昭然又想起先前殷知意還反複提及她這個兄長,怕不是兩情相悅?她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她斂下眼中暗色,她突然改主意了。
溫和手段還是太慢,她等不了。
也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將兩人遣出去後,她立馬叫來了花翠。
昭然眉眼透露出幾分狠厲來,桌上放著一個小瓷瓶:“把這東西混進酒水裡。”
花翠接過藥,甚至不用問下給誰,主僕兩人默契十足。
“殿下,這春日散藥性最是烈,要給燕天師安排解毒的人嗎?”
這些年,殿下強取豪奪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有時候遇見那種不畏皇權的硬骨頭,總是要用上些髒手段,但是這還是花翠第一次見殿下下手這麼糾結。
先前明明還說要在回京的路上徐徐圖之的。
現在不知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哼,當然。”昭然語氣有些不耐煩,她冷笑道,“這藥藥效不錯,去春風樓多給他找幾個解藥的,吩咐下去,男女都要。”
“還有,記得是最醜的。”
昭然眯眼,敢覬覦他的人,下場當然是越慘越好。
她囑咐完,心情愉悅了不少,又道:“等下下人擺膳時,記得傳本宮的話,召殷天師過來。”
“畢竟,她可不能中藥,要是中藥了,還怎麼欣賞一場好戲?”
昭然面上的期待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