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意感覺自己呼吸都帶著熱氣,意識開始模糊,於是乖巧的不再亂動。
祝青山總覺得眼下氣氛開始怪異起來,莫名讓他有點如芒在背,方才那種感覺又來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醉了。
於是試圖在兩人間找到一點存在感:“那個——燕公子,好像……沒有杯子了……要不我去……”
他想說要不他去拿吧。
沒想到眼前男人對上他的視線,直接拿走了殷知意手中的酒盞,喉結滾動,唇分毫不差的印在了帶著酒漬的盞沿。
祝青山瞳孔微微放大,說了一半的話不上不下。
少年聲音忽然響起,聲線冰冷:“離她遠點。”
祝青山一回頭就撞進那雙幽暗狹長的眸子,那眼神如同捍衛自己的獵物般,佔有慾極強。
他被看的有幾分緊張,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這人臉怎麼變得這麼快?
剛剛不還一副溫潤如玉的表情嗎?
但他也不是不長腦子的人,這兩人一看關系就不一般,於是火速開溜了。
他只是不想看這兩人甜甜蜜蜜,絕對不是被那人眼神唬住了!
月光灑在粼粼水面上,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燕時滿將人放在了床榻上。
剛要出去,床上的人卻醒了。
忽的拉住他的衣袖,殷知意醉眼朦朧的指著窗外,臉頰貼上冰涼的衣袖,驚奇道:“燕時滿……你看……水裡有兩個月亮。”
燕時滿擱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她臉上的灼熱,他皺眉,想要扯開袖子:“你醉了。”
但是剛扯開一角,殷知意就會纏上另一角,醉酒後的她就像是一隻纏人的八腳章魚,煩人的很。
燕時滿為自己的多管閑事感到後悔。
他不可能喜歡殷知意,也不會再回雲桑城,所以他今天大發善心的幫她處理一下祝青山這只三心二意的蒼蠅,畢竟,這是他曾經的獵物,雖然他不準備將她做成傀儡了,但是這不意味著什麼人都有資格靠近。
但眼下,這人卻一直在胡攪蠻纏。
真想砍了她的兩隻手。
“你長的……真好看……”殷知意忽地咧嘴一笑,伸手戳了戳燕時滿的臉。
她指尖劃過他的眉骨,順著鼻樑一直滑落,停在唇上:“看上去真好親。”
燕時滿面色一僵,一把抓住她的手。
兩人鼻尖相對,呼吸交纏。
就連呼吸也驚人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