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璽從仙雲郡回來後,不知找老村長談了什麼,第二日,老村長就帶著村民去了付家,沒多久付家就被燒做廢墟。
離憂目睹一切,害怕被賀璽還有老村長殺人滅口,才從忘憂山莊逃了出去,沒想到剛出狼窩又進虎口。
季辭:“你對賀璽瞭解有多少?”
離憂手指一頓,雖說付擁川先前一直不讓她出付家,但付家在被滅門後,她確實也偷偷在山莊裡東躲西藏了一陣子。
倒還真的知道不少事。
就比如說,每月的十五晚上,紙紮廠外都會彙集一批車馬。
“賀璽是生意人,這並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那些車馬是像我們一樣,來提貨的呢?”
離憂搖頭,她看過車轍壓出的痕跡,載貨和載人深淺不同。
……但也說不準,畢竟那車轍印輕的幾乎沒有,也許載的連人都不是。
她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走的時候,白芷行問了她最後一句:“離憂,你看見給你用昏睡咒的那人是誰了嗎?”
離憂垂眸,面上帶著幾分疲憊,最後也只是搖搖頭。
白芷行見她實在是太累了,最後也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她今夜要和季辭夜探紙紮廠,白日裡忘憂山莊的村民大都在紙紮廠做事,晚上去能省去很多麻煩。
她將手中的通訊符給殷知意和燕時滿分別塞了幾張。
“一切小心。”
白芷行雖然知道殷知意並非全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初見時的先入為主太嚴重。
加之她身上煞氣未解,她免不了擔心。
但想到她先前惡毒的行徑,又忽的緘口不言。
矛盾的很。
殷知意也知道女主是好心,好在先前又從城主府拿了不少東西,原本想帶著劍,但是又怕過於打眼,最後在腰上別了一把小匕首,以防萬一。
晚間,賀璽的人果然早早的就來了。
兩個膀大腰圓的婦人一左一右。
見到殷知意,她們眼前一亮。
“這姑娘長的真俊。”
忘憂山莊地處偏僻,一個村子基本上都是宗親,若不是近幾年紙紮廠發展的還不錯,基本上就是與世隔絕的狀態。
最多也就是去離的不遠的小鎮上,換點布匹茶葉什麼的。
她們也不管殷知意什麼小姐不小姐,一來就一屁股將燕時滿擠到了一邊,然後拉著殷知意就拉家常。
自來熟到可怕。
燕時滿面色驟然不悅,又是那股腐爛惡心的味道,他目光追隨著,被兩個婦人擠在中間的殷知意身上。
原以為殷知意會將那兩人的手甩開,但沒想到,他卻見三人攀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