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拿到的解藥卻沒有一點作用,光是想想,就很痛苦呢。
下船前夕。
殷知意才進船艙,就見艙內一堆商人正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一身暴發戶打扮的季辭正挽著他的‘夫人’,融入人群中毫無違和感。
這些商賈也自來熟的很,沒幾天,大家就都熟了。
但兩人那偷感極重的侷促感,還是看的殷知意想笑。
季辭抬眼就見殷知意一臉憋出內傷的模樣,剛一進來就又出了船艙,臉不由得又黑了一個度。
白芷行察覺身旁的異樣,道:“怎麼了?”
季辭面上立馬轉為溫和:“無事。”
儼然已經帶入了丈夫的模樣。
白芷行臉上有些發燙,低低的嗯了聲,原本冷冰冰的臉上倒是難得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
晚間,回到私人的船艙內。
白芷行失手打碎了一套茶盞,她讓離憂去找船上的總管再要一套新的。
離憂離開後。
白芷行開始細數今日在船艙內收集到的資訊:“就今天的情況看,這些商人,幾乎全都是在稱贊那位賀老闆。”
“完全沒有透露破綻,不過,有時候,太過於完美,反倒顯得不那麼真實。”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
“先前這紙紮廠是一位姓付的老闆打理的,名叫付擁川,但是兩個月前,他死了,就在賀璽來忘憂山莊的第二天。”
“時間上相當巧合。”
季辭道:“還有,聽說那付擁川早年喪女,膝下只收養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但是因為付擁川對女兒的去世心中陰影極大,所以將收養來的女童保護的極好,幾乎沒有人見過她。”
“只知道,她約莫十二三歲,是個啞……”
不等季辭說完,白芷行就打斷了他的話,目光越至他身後:“離憂,麻煩你了。”
季辭嚥下最後一個字,畢竟,這小啞女可不可靠還不一定呢,從先前她給他們的資訊來看,還是有所保留,她似乎在顧及些什麼。
而且,既是啞巴,那便有一分可能,她就是那死去的付擁川收養的女童。
白芷行從離憂手中接過新的茶盞,摸了摸她的頭。
離憂笑著搖搖頭,見大家都看著她,似乎有些奇怪。
殷知意將離憂拉過來,坐在她旁邊。
離憂抬頭就見燕時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瞬間頭皮發麻。
見鬼似的又跑到了白芷行和季辭中間坐著。
白芷行倒是沒什麼,至於季辭,冷冷的給了離憂幾個白眼。
殷知意摸不著頭腦:【昨天不還一直跟在我身後嗎?這小孩兒還挺善變。】
【難不成是被我嚇到了?不應該啊,最近幾天我明明笑的都比前兩天更多了。】
燕時滿事不關己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末了,溫和的詢問眾人是否需要添茶?
簡直將背景板的作用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