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行和季辭都傷的不輕,眾人連忙遣人去請大夫。
至於城主府外還等著的燕時滿和離憂,原本是要派侍衛過去通知,但卻被殷知意制止。
她剛跨出大門,遠遠的就看見燕時滿。
靠近見兩人安然無恙,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問道:“剛才有髒東西來過?”
殷知意能感覺到,先前她給離憂施的那道符咒有松動的痕跡。
燕時滿嘴角溢位一絲血跡,語氣虛弱,示意殷知意看向旁邊兩灘黑血:“無礙,咳咳……小姐不用擔心,不過是兩只嬰靈。”
“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殷知意看了一眼他胸前再度裂開的傷口:【這男二未免太容易受傷了,看來下次還得給他再找個保命的東西。】
畢竟雖說她那桃木紅繩威力巨大,但弊端也很明顯,只要不到瀕死那一刻就不會觸發。
她又轉頭看向身旁的離憂,細細打量了一下,只看見她的頸間有幾處擦傷,其餘並無大礙。
離憂眸中帶著幾分膽怯,她想要將先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殷知意,但是脖頸處的禁錮時時刻刻都警告著她。
一抬頭,她便與殷知意身後的燕時滿視線對上。
她耳邊又響起那冰冷如毒蛇般的聲音。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有數,聽話點,我們相安無事,你說呢?”
“否則的話。”
燕時滿面上是溫潤的笑,但離憂卻知道,這人和他外表看上去的完全不一樣。
她只看見眼前人手中那條黑線,如靈活的蛇般,一下盤旋在她的脖頸上,而後消失不見。
她瘋狂掙紮卻無濟於事。
“看見這條黑線了嗎?你會被它勒的頭身分離。”
直到被殷知意推了一下,離憂才一個激靈的回過神來。
殷知意狐疑的看向離憂。
心中奇怪:【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感覺她和男二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好在這種氛圍並沒有持續很久,就被前來的小翠打破了。
殷歸遠也從兩位天師口中得知,幾人在路上遇到不化骨的事情。
連忙派人又重新準備了一輛馬車。
殷歸遠在大廳中踱步:“殷成峰死了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我竟沒想到,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唉!”
“只是平白的耽誤了我閨女的救命時間。”
想到殷成峰讓他身邊那書童在符內散佈這些符紙,他就心裡惡心,還好知意臨走時給他塞了張紙條,他派人一直監視殷成峰,否則這滿城主府的人怕是都要落的他那樣的下場。
白芷行嚴肅道:“殷城主,您可知殷成峰手上的邪物從何來?”
自那紙紮出事後,殷歸遠對殷成峰也並非完全沒有防備,他立馬就派了人去調查,只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我只知道那紙紮是一名姓張的外地商人賣給他的,那符紙我派去的人沒有查到。”
殷歸遠只覺太陽xue脹疼,扶額道:“其實從前也有不少外地商人來雲桑城販賣紙紮之類的物品,大都是從西邊來的,似乎也就是忘憂山莊那一片,我開始也並沒有察覺不對勁……”
他長嘆一口氣。
白芷行眉頭微皺,又是忘憂山莊的紙紮商人,先前在雲沂郡的時候也是這般。
這也是為什麼來雲桑城之前她的目的地就是忘憂山莊。
殷歸遠一股腦將自己所知道的資訊全部和盤托出,還不斷的細化補充了一些細節,生怕白芷行了解的不夠清楚。
白芷行沉思:“光就這些,其實並不能確定問題一定就出在外地商人的紙紮上。”
“不過,那些紙紮還有符紙確實有問題,而且,先前的煞氣和這次的嬰靈出自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