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但也是難得覺得自家閨女有一個缺點,眼神光不太好,他怎麼可能把醜的往他閨女床上送呢?
“我不管,我說——我不喜歡燕時滿,也不要他做爐鼎!”
白芷行和季辭剛走到廳前,就聽見傳來的一陣哭聲。
燕時滿:“……”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這句話。
丫鬟剛剛稟報完,殷知意就看見了拾階而入的男女主,修行之人到底是比普通人更敏銳。
殷知意將臉捂的更緊了,但這在眾人的眼中就是,她不願意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因為哭不出來了。
白芷行看見眼前縮成一團,肩膀亂顫的小姑娘,難得心中沒有一絲同情。
她看向身旁的少年,眼中帶上了幾分憐惜,昨日聽聞府內其他下人說起,她才知道這位殷小姐的性子有多惡劣。
這位燕公子怕是受了不少苦。
倒是季辭,看著眼前的鬧劇,心情愉悅,就連眼神裡都帶著幾分散漫。
這位城主小姐最開始對他們呼來喝去的,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先前無論是在宗門內還是下山歷練,哪兒的人對他們不是禮待有加?就只有這位城主小姐。
但現在,她還不是要求著他們帶她去忘憂山莊。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彷彿在嘲笑殷知意原先的愚昧無知。
不過當他的目光在看見燕時滿對白芷行露出溫和的笑容時,他嘴角立馬垮了下去。
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兩人中間。
殷知意見眾人目光不在她身上,偷偷開啟指縫:【白芷行是南派天師,季辭是北派天師,】
書中,北派天師以繼承為主,規矩繁雜,階級明確,門派中人很是高傲自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南天師門派雜居於世,則是要平易近人的多。
這麼一看,兩人在價值觀上存在的分歧,可謂是寬如天塹。
【也難怪後面男女主被原主一挑撥,就離了心。】
燕時滿腳剛邁進正廳,腦子裡就響起了聲音:【也難怪後面&被一挑撥,就離了心】
實際上,為了防止書中人物産生自我意識,就算是心聲,關於書中世界的資訊也都被系統自動消了音。
殷歸遠作著揖,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兩位天師!”
這個世界天師地位很高,白芷行念著殷歸遠是長輩拱手回禮,而季辭則是習慣性的微微頷首。
殷歸遠一夜之間仿若蒼老了十幾歲,他疲憊道:“兩位天師,此去麻煩你們了!”
白芷行不愧是女主,面上表情持重而又端莊,說話也是大格局:“殷城主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救人捉鬼本就是我們天師的職責。”
季辭聽著這話挑著眉,不鹹不淡的也點了點頭:“嗯。”
白芷行見季辭點頭,心中觸動,朝他露出一抹淺笑,雖說這位季公子是散修,但也這般有責任心,實在是不遑多見。
白芷行是門派大師姐,平日裡嚴肅慣了,配上她本就清冷系的長相,看著有些冷冰冰的不好相處,但若是笑起來,面上倒是罕見的帶上幾分明豔。
季辭看的一個失神。
殷知意見狀,眼神裡都帶著幾分八卦,
她記得書裡男女主初遇,男主就騙女主自己是散修。
但實際上,他是北派天師的首席大弟子。
【北天師這一脈惡名在外,常年和南天師爭鋒相對,難怪季辭要瞞著白芷行。】
後面男主掉馬,可想而知,自然又是一番拉扯,殷知意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