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齊文知轉身離去,獨留餘姚一人在這悲傷。
餘姚站在原地,神情恍惚,心中不斷在想著該如何陪天玄月度過他剩下的時間。
她腦中閃過以前天玄月和她初識的畫面。
那時候她還不會飛,沒辦法去玄青宗的廣場,是天玄月站在鳥背上微笑地看著她,說帶她去廣場。
後來,天玄月時常出現在她面前,她雖有些煩躁,但也慢慢習慣了。
誰能拒絕得了一個真心待自己,時刻保持著微笑面容的人。
她愣愣地在這裡想了很久,知道天玄月喜歡自己已久,想到天玄月為數不多的時日。
餘姚最終下定了一個決心,不想讓天玄月帶著遺憾離去。
她抬起頭,眼中蒙了一層淚,自語道:
“嗯,就這麼辦!”
話落,她將眼淚強憋了回去,快步走回院子裡。
齊文知躺在椅子上,瞥見她回來了。
“回來了!自己進去看吧!”
齊文知瞄了瞄屋子,對她提醒道:
“小聲點,我剛給他施了針,別吵醒他!”
餘姚點了點頭,便轉頭朝屋子走去,她伸手輕輕推開房門,盡量不弄出響聲。
輕腳走了進去,將門關上。
江書言見餘姚走進屋內去後,對齊文知問道:
“師尊,你剛才和餘姚聊了些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聽?”
齊文知朝他笑道:“徒兒啊!有些事現在不適合你知道,不過將來你會知道的!”
聽到齊文知的話,江書言雖心中疑惑,但也知道師尊是不會告訴他的,問了也是白問。
只能一臉不開心地走到一邊去了。
此時,屋內的餘姚慢慢走到天玄月床邊坐下,她這才認真打量起天玄月的臉。
從以前的少年,早已長成如今的青年。
面容更加英俊了!
眉毛濃淡適宜,鼻樑挺直,臉龐線條完美。
就是此刻,他臉色蒼白無力,宛如一個脆弱的病美人。
餘姚以前從未這般認真的打量過他,都是把修煉放在第一位。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打量天玄月。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天玄月的臉龐。
口中自語道:“天玄月,我會陪你走完剩下的人生!”
話音剛落,天玄月修長的睫毛就顫了顫,一副快要醒來的樣子。
餘姚嚇得當即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