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裡。
自這批狐族女奴的風波之後，場間倒是少了幾分興致。
連帶著朱樓刻意準備的一批狐族男奴，竟然也沒能超過這些女奴的價格。
而二樓的雅間裡。
楚凡從始至終未曾說話，只是自那批狐族女奴出現後，他便有些眉頭緊鎖，偶爾隔空看向那朱樓所在之時，眼中則是閃過一絲森冷殺機。
是的，他已經窺破了這些狐族女奴之所以能夠完美化形的秘密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是他進入八荒之地後，少有的起了殺心。
這些狐族女奴能夠完美化形，在這些妖族眾人看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楚凡身為人族，卻是在靈識探出的瞬間，便已然猜到了其中關鍵。
因為舞臺上的這些看上去目光無神，宛如商品一般被人拍賣的狐族女子，根本就不是純正的妖族。
真正意義上來講，這些都是半妖。
並非是血脈傳承的半妖，而是那種被人刻意豢養而成的半妖。
箇中手段，楚凡根本不難猜到。
畢竟，這些年來妖族可沒少在五大域中做過亂，而每年因為妖族戰死或者被俘的人族百姓也是不少。
至於那些被俘的人族去了哪裡？
大部分都被當場格殺，而小部分人族，則被妖族給豢養成了奴隸。
只是楚凡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違揹人倫之德，去造就這些看似能夠完美化形的半妖。
在這些妖族人的眼睛裡，那幾個狐族女子不過只是血脈駁雜了些，沒有什麼修為罷了。
但楚凡身為人族，卻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那些狐族女子體內流淌著的，屬於人族的部分血脈。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楚凡有些遏制不住的起了殺心。
哪怕是人族修士做出這等有違人倫的事情，楚凡也絕對不容，更何況還是妖族。
心念一轉，楚凡一雙黑色眼眸中再度恢復清澈。
他此番剛來信陵城，尚不能有大動作惹人生疑，況且觀這天香樓，其背後絕對有勢力支撐，靠得並非是那朱樓一人。
殺朱樓一人，哪怕是毀了這座天香樓也無濟於事。
楚凡想要做的，是透過這天香樓的線索，找到那些被妖族俘虜的人族。
當然，眼下想要做成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太可能，只能徐徐圖之。
楚凡只是看上去年輕，實際上這具肉體中的靈魂早已歷經萬載風塵，眼下該做的是什麼，楚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此刻，臉上又恢復出幾分淡然之色，楚凡的目光，卻是隔牆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座雅間而去。
雖然這天香樓的雅間之中都設有陣法，但這等簡陋的陣法在楚凡眼裡，幾乎是形同虛設。
他的靈識輕而易舉的便穿過了陣法，將那雅間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有點意思！”
此時，楚凡嘴角一勾，雅間裡的一道人影，卻是讓他有些好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