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無法感知，但是此刻四目相對，楚凡卻感覺得到赤風子這一眼中蘊含的威壓之勢。
一息，兩息……
足足三息，楚凡就這麼迎著赤風子的目光，一步朝前踏出。
一步踏出，那襲向楚凡的無形威壓，霎時分崩離析，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楚凡負手向前，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依舊保持著一抹淡淡笑容，不過，這笑容卻是要比之前認真了不少。
“不錯……”
口中低聲道，赤風子開口，老眼之中亦是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剛才他對楚凡的施壓，就算是尋常築基修士也難以從容應對，卻是不料楚凡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一般。
光是這一點，便頗有些印證了赤風子的猜測。
畢竟，方才楚凡一口道出風烈靈紋之時，他心中已然有些訝異，雖然周行製作風烈靈紋已經失敗，但是旁人卻無從得知，而楚凡能夠一口道出其名，必定是懂得這風烈靈紋，或是修習過這靈紋之法。
此刻，當著所有人的面，楚凡緩步走出，已然是站到了距離赤風子不足數米之處。
見此，場間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楚凡這是打算證明自己？
難道這傢伙還真會那風烈靈紋？
要知道，這可是連周行都無法掌握的雙屬『性』靈紋，其困難程度，遠非單屬『性』靈紋可以比擬的。
雖然不得不承認楚凡有點實力，否則也不可能擊敗柳乘風那種角『色』，但是想要製作雙屬『性』靈紋，這可不是單單靠修為能夠決定的。
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楚凡，似乎也好奇這傢伙能否技驚四座。
但是足足過了好幾個呼吸，只見楚凡站在原地，似乎楞了片刻，手中竟然毫無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我們想錯了，這傢伙壓根就不會什麼風烈靈紋？
可是都已經走到赤風子眼前了，你現在要說不會，這不是擺明了在戲耍大家？
果然，即便是赤風子，眼中也『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呃……實不相瞞，在下囊中有些羞澀，這刻畫靈紋所用的靈石，還勞煩前輩給予一二。”
當中所有人的面，楚凡咧嘴一笑，目光卻是看向了赤風子，一臉淡定道。
也就是這句話，讓場間眾人臉『色』瞬間石化。
“這傢伙難道連一塊下品靈石都沒有？”
“這也太摳門了吧，一塊下品靈石，也要向赤風子前輩討要？”
“看來之前的傳聞沒錯，這傢伙肯定是散修無疑。”
……
人群中，眾人被楚凡的舉動雷得外焦裡嫩。
一塊下品靈石而已，就算是再窮的散修，也不可能沒有吧。
吝嗇！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吝嗇之人。
這傢伙，他竟然向金丹大修當面討要一塊下品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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