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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子
白擇聲見到二哥如此，也默默地上去，在他身邊跪下：“我也求您原諒，我瞞了您那麼多年。”
“都起來都起來。”袁嬋扶他們起來，看著滿院子的家當，幾乎要收拾好了，她迷茫地問，“那，咱們下一步，去哪啊？”
“去南縣，那裡氣候溫和，比這裡好很多。”白志寅很認真，也是頭一回，感到這麼快樂。
若不是爹孃通情達理，能接受這樣怪異的自己，他都不敢再回來面見父母。
於美曲拄著柺杖過來，面容慈愛，嗓音沙啞，“多備些吃的穿的，這一路奔波，可不了得誒。”
“祖母，我都備好了。”白志寅步子輕快地走過去，挽著於美曲的手腕。
於曉柳沒什麼好收拾的，一輛簡單的馬車，簡單的行囊，帶著兩個一直以她為中心的弟妹，趕車到了白家的門口，發現門口都停滿了馬車，囑咐他們兩個不要下車，就下車後，進了白家的院子，剛進去，就撞到了白志寅，揉揉發痛的額頭，仰頭看他。
“撞疼了？”白志寅問，他揉著胸口的手，遲緩地放了下來。
“沒、沒有。”於曉柳搖頭，低下視線，沒敢多看他，她侷促地看著鞋尖，小聲問，“你們搬好了嗎？”
“嗯。”白志寅尷尬地摸摸鼻子，往一邊側身，給她留出一條路來。
於曉柳支吾著，“那、我在外面等。”
“好。”白志寅應了一聲，莫名地笑起來。
於曉柳見他突然笑，蹙眉看他，也只是短瞬間，就轉身離開，去馬車車轅上坐著等。
白擇聲扛著木箱過來，見他笑得很隱晦，卻又收斂，上前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二哥，你這、在笑什麼呢？”
白志寅極速地變臉，忙將在地上的箱子提起，嘴硬道，“沒笑。”
白擇聲回頭看曲紅葙，悄悄吐槽，“看見沒，我喜歡你，老是盯著你笑的時候，就那個賤嗖嗖的模樣。”
話不是很中聽，曲紅葙踹他一腳，拎起一個包袱，裡面幾乎是關於曲薔薇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想保留她的東西。
“怎麼說話的？”
白擇聲憨憨地一笑：“二哥，絕對，對她有心思。”
曲紅葙不理他，徑直走到馬車旁，放好包袱。
車廂裡滿滿當當，白擇聲看見這一幕，不禁感嘆，“這一去，就再不回來了。”
曲紅葙叉腰，歪頭看他，不是很理解的詢問，“你在感傷什麼？”
“是想，這裡的一切，都會和我們沒關繫了。最開心的，是大嫂。”白擇聲回頭去看，滿臉喜悅的王紅英，她時不時地去看竹籃中躺著的孩子，輕輕說著，“南縣離絳縣很近，往後，她回家，更便捷了。”
“嗯。”曲紅葙聽見外面有驢的叫聲，疑惑地望白擇聲。
白擇聲猜測，“是周凝吧？”
周凝費勁地栓好驢車，吩咐好孩子們，不要亂走，跳下車來。
她侷促地走過來，看這都大包小包往外搬，“搬完了嗎？”
“搬差不多了。”曲紅葙話剛落下，手腕就被周凝抓住，向一旁走去。
曲紅葙問，“怎麼回事？”
周凝壓低聲音，“我來的時候，聽說貝家也搬走了。”
“這……”曲紅葙嘆口氣，“搬走也好，不然，還有更多的麻煩事情等著呢。”
周凝也後怕道：“是啊，我那莊子裡，也開始在議論我，說我還好，可說到孩子身上，我不得勁，那些人罵不聽說了也不管用。”
曲紅葙點點頭：“胡言亂語會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