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剛才說的那句話對他起了什麼影響,他問,就是有什麼暗喻,錯開視線,輕聲道,“有用的著你的地方。”
白擇聲欣喜:“那就好,我還以為,沒有我什麼事呢。”
曲紅葙回眸看他,一時失了神,他好像很期盼著能做些什麼。
按照昨日與宋雲萌和伍蘇淺的約定,曲紅葙一早就起來,順帶把白擇聲也叫上。
白擇聲還很喜悅,能跟著她去這去那的。
可到了林宅之後,面上的笑顏如同變戲法似的,一點一點地墜落下去。
曲紅葙回頭看見他這樣,不由地抿唇一笑:“怎麼?不樂意跟我來這?”
“這也不是願意和不願意的事,只是——”他抬手輕撫了鼻尖,不敢直視,悄悄地看她,沉沉地吐口氣,看她淡定如初地盯著自己看,輕眨了眼皮。
“你租這宅子時,沒人和你提起,這宅子的主人姓甚名誰嗎?”
曲紅葙看他繞這麼個大彎子,還提著一口氣,等他講完,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管她是誰,與我有什麼關系?”
白擇聲看她滿是不關心的態度,言語關心,“這得要注意,以防萬一。”
曲紅葙略顯不耐煩,眉眼間輕微地皺起,偏眸去看他,看他神情中滿是擔憂,聳聳肩,前去開門,在開門時,還是脫口而出,“千防萬防,終究是防不住,費那個心做什麼,你要是——害怕”
“就走吧。”
曲紅葙有一時的失望,可很快就想清楚了,男人的臨時反悔和說假話都是常有的,不可信。
本來就不是很相信他,他反悔也沒什麼可傷心的。
白擇聲大步一邁,跟了上去,在她開門之際,恐她生氣,急忙表態,“我怎會害怕,我這是在擔心你。”
曲紅葙心中默默地嘆口氣,慵懶地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和我解釋啊?”
白擇聲被她這樣的笑嚇到了,不敢再多言。
她開門進院子,就立即跟了進去。
原本很是空曠的院子,現在多少有些生活的氣息。
白擇聲多留意了幾眼,還沒再仔細看,就見曲紅葙往後門的方向走去,多少有些納悶,怎麼一進院子,就往那邊去。
積在地面上的黑雪逐漸融化,也被踩踏嚴重,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地方經常行走。
曲紅葙將後門留了一條縫,就轉身往正廳而去。
進來之後,有些詫異,沒想到以往進來很是冰冷的屋子,今日竟是暖和的。
看著爐子上燃燒的木炭,不知不覺地笑了一下。
白擇聲還沒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就聽見門外傳來沉悶的腳步聲,疲累的喘息。
隨著門的吱呀聲響,宋雲萌與伍蘇淺先進來。
白擇聲與她們對望時,卻不見她們面上的驚訝。
宋雲萌放下手中的竹籃,“還以為你會推三阻四呢?”
白擇聲納悶片刻,屋子裡靜默,以為她和伍蘇淺或者曲紅葙講話,怎料,她們三個的目光,都注視過來。
“不會。”白擇聲聽見外面還有聲音,腳步的節奏很熟悉,抬頭間,看見不情不願的郗言學。
本是如同與霜打後而蔫吧蔫吧的郗言學,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他幾步上前,嘴巴微張,卻什麼也沒有說出,而是給他使眼色。
白擇聲眼眸微眨,明白他的意思。
曲紅葙昨晚跟他說,今早有事要他跟著出來,想也不想就答應跟著出來,沒成想會到了逡縣富商之女林淮沁曾居住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