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葙伸手短暫地揉揉白東旭的後腦,抬起僵硬的腳步,走向大門處,想想之後開啟門。
看見門口的一個陌生的面孔,警惕地詢問,“請問是?”
貝雲崢上前一步,面容儒雅,笑容溫馨,“在下貝雲崢,丹紅的夫君。”
曲紅葙腦子轉了轉,迅速思考,記得葛丹紅提起過,滿是警惕地面容,一時溫和了些,“姐夫啊!”
貝雲崢輕微頷首:“這些天聽說了擇聲的事,我得了空,來探望探望。”
“多謝掛念!”曲紅葙禮貌地迎他進院,“請!”
貝雲崢走了幾步,忽而駐足,偏頭去看曲紅葙,認真地打量一息,垂眸輕柔一笑,卻也什麼都沒說。
貝雲崢在正廳裡和白雲杉談了幾句,留下一個紅木匣子就離開。
曲紅葙眉頭緊鎖,瞧著關緊的大門,不是很理解,偏頭去看在身邊站著的白雲杉,小聲詢問,“他這是……”
白雲杉也不懂,微微笑著,將貝雲崢留下來的紅木匣子遞給曲紅葙,“說是給你和擇聲的。”
曲紅葙在觸碰到紅木匣子時,只覺燙手,硬著頭皮接下,接到手之後,這紅木匣子還挺有分量,滿腹疑惑,抱著紅木匣子上樓。
白擇聲已穿戴整齊,在柔和的燭燈下,病態仍很明顯。
他默默地坐在圓桌前,倒了杯溫熱的水,輕聲詢問:“他走了?”
曲紅葙抬眸凝視著他,聽著他不輕不重的聲音,偏著頭去看著他,“看你這意思?跟他有過節?”
順手將紅木匣子放在小圓桌上,坐在他對面,看他神情平靜。
白擇聲放下茶杯,視線被紅木匣子吸引,起了疑心,沙啞著詢問,“他、給的?”
“嗯。”曲紅葙點頭,懶散地看著紅木匣子,“給我和你的。”
“咳咳咳~”白擇聲低低地咳嗽,緩和了些,說出自己的猜想,“這裡面,應該有、五個五兩的銀錠。”
曲紅葙心頭一驚,立即去開啟。
五個可愛的銀錠赫然乖巧地躺在裡面。
曲紅葙唏噓,開玩笑道:“我三你二,如何?”
白擇聲抬頭看著她,面上只是輕輕地笑著。
很快,玩笑的意味散去,曲紅葙坐下來,雙手托腮,重重地嘆口氣,閉上眼睛,“這是在點我呢!”
白擇聲驚訝,“點你做什麼?”
曲紅葙慵懶地睜開眼睛,沉沉地吐口氣,直視著白擇聲,“你現在醒了,我就不管你了。”
白擇聲噎了一下,一時間沒有緩過來,“什、什麼?”
看他裝傻,曲紅葙還是輕嘆一氣,把紅木匣子合上,指尖重重地摁著,“你繼續裝傻。”
在正廳只吃過晚飯,白擇聲留下來和他們聊天。
曲紅葙就有些無聊了,讓腦子放空了一瞬,歪著腦袋去聽外面的雨聲,聽著聽著,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看著白闃安起身,知道他也是聽到了。
袁嬋和白雲杉對視了一眼,二人都輕輕地頷首。
袁嬋側身,有些猶豫,再去看白雲杉,看到他點頭,才下定決心,“薔薇,你和尚月酒樓……”
話只說了一半,袁嬋就沒敢繼續,實在是怕被嫌棄。
可是,這話都說出口了,只好鼓足勇氣往下說,“你和他們來往,多少小心些。”
曲紅葙眉頭輕蹙,望著袁嬋,看她十分小心的模樣,沒多問,只是頷首,“嗯。”
白擇聲起身,緩解這個尷尬的氛圍,“爹,娘,時辰不早,我和薇薇先回去。”
曲紅葙給窗戶開了一條縫,開啟之後,冷風撲面而來,也只是開了一會兒,就關上窗子。
回頭看向在圓桌前坐著的白擇聲和王妙,在燭光的倒映中,看著他們的尷尬程度加重,忙走過去,對王妙道,“趁現在雨小,我送你回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