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迷茫了,後果他從未見過。
只是想,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人過問。
曲紅葙呼一口氣,肩膀手臂被凍得發冷,揉搓著試圖緩解寒冷,也小聲提醒:“劇情已變,不管你做不做,都有事情發生。”
白擇聲想到了近日發生的事情,嘆口氣:“是啊,怎能因我的特殊原因而一成不變呢?”
“若是按照之前的劇情走,再有半個月,‘你’就被號出喜脈,可如今,我們還沒同房。”
他摸了放在榻邊的大襖,披在身上,起身去點了油燈,室內漸漸有了朦朧的光線。
光暈搖搖晃晃,身影對映在薄薄的簾子上,曲紅葙盯著他看,看他頎長的身影,說話間,都有少量的白色霧氣。
白擇聲倒了杯熱水,託在掌心,快步走來,輕輕坐於榻沿,“捧著捂捂手,我去灌湯婆子。”
等他灌好湯婆子回來,曲紅葙手中捧著的杯子裡,還剩下半點水珠,他順手拿走。
曲紅葙的目光追隨著他,聲音低啞:“有漏洞。”
“漏洞?”白擇聲皺眉,重新回到榻上躺好,望著帳頂發一會兒的怔,思考半晌,翻個身,側身看著曲紅葙,疑惑地“漏洞是什麼呢?”
曲紅葙回憶了全部的劇情,鎖定幾個‘嫌疑人’,不敢直視他眼睛,偏開頭回:“有人介入,比如我,曲薔薇,葛丹紅,伍蘇淺,白志寅,還有一個叫盧閑初的,這幾個人,在書裡沒有被提及。”
白擇聲來了興致:“那如此,是不是身邊的人都有問題?”
曲紅葙氣餒,搖頭晃腦,慢慢地躺下,不敢有大動作,這好不容易捂熱,別把熱氣整沒了。
“不知道,這個得問伍蘇淺,她有厲害的寶貝,我什麼都沒有。”
白擇聲也不敢動一點,實在是冷得刺骨:“就是,我有個不理解的地方。”
曲紅葙裹緊被子,閉上眼睛:“你說說看。”
白擇聲還是忍不住側身去看她:“在我的前世,逡縣發生一起米商被殺命案,米商王渠是好色之徒,暗暗跟蹤白日裡去買米的孤女,在沒人的地方對其下手,還殺了孤女,而目睹這起犯罪的人,是‘你’。”
曲紅葙眉頭一擰:“那今時呢?”
白擇聲洩了氣,音色都低了幾分:“不是你,是王婷,他回家路上,看見一人鬼鬼祟祟的,跟上去,撞見了。”
白擇聲偏頭看她,緊閉雙眼,眼皮微動,繼續說:“還有一個,分家,是在嘉承婚後五六天後才鬧的分家,今時卻是二哥勸娘,早些分家,還在明日一早。”
曲紅葙腦仁脹痛得很,攤上了這麼些事情,有些生氣了:“哎,我在書裡也沒有看見有葛丹紅,白志寅,盧閑初這些角色出來蹦噠,沒想到……改變的如此大。”
白擇聲撿著話茬問:“書裡都講了什麼?”
曲紅葙沉思了須臾,權衡了一下利弊才說:“宋雲萌是如何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農女,將糖水鋪子開到端州等地,帶領家人發家致富。而且,他和費閆方的感情尚好,沒有出現分歧,時刻站在她身邊維護她,為她撐腰,現在可好了,把宋雲萌氣的半死,過得和寡婦一樣。”
真是越說越氣。
白擇聲對費閆方和宋雲萌的事情不感興趣,又問:“那我和你呢?”
曲紅葙“哼”了一聲,怒氣加重:“透明到看不見,你就出現過兩次,一次受傷,‘我’也是在那一次,才見到伍蘇淺,哪像現在,我一來就遇到了她,而且她還等了我好久,特意來見我。”
白擇聲追問:“那另一次呢?”
曲紅葙不耐煩:“忘了。”
白擇聲很想知道她所知道的後續,這興許和他所瞭解的不一樣,有些急切地問:“怎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