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也真是怕白擇聲心裡會有想法。家族裡有這樣一個搬弄是非的嬸嬸。
白擇聲笑意坦然,“哥,放心,真要將她的話記在心裡,那不得氣炸了。”
曲勤柳揉著酸脹的胳膊,手腕,停頓許久,話到嘴邊,忽然要說些什麼,就見郗言學,生怕有事,忙道,“擇聲,言學是不是找你?”
白擇聲才注意到郗言學來尋他,立即走過去,“言學,什麼事?”
郗言學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措辭,可到現在,仍舊不知道怎麼開口,“這、閆方來找我,說有什麼急事,可看他醉醺醺的,我擔心他有什麼事,這才來找你,一起去找他,看看怎麼解決。”
白擇聲聽他的言論,也是再三考慮,溫潤的眸光短暫地瞟了一眼曲紅葙。
郗言學抬手摸摸鼻子,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輕咳了一聲,“那我、在外面等你?”
白擇聲也不是很自在地咳了一聲,“行。”
曲勤柳聽他們有事,過來抱走曲喜平,對曲紅葙微笑,“薇薇,你帶了喜平一早上,累了吧,進屋歇著,正好娘也有話要對你說。”
“好。”曲紅葙偏開眼眸,沒再去看白擇聲。
真是不知道這個時候,白擇聲突然看她做什麼?
這樣的眼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底什麼意思呢?
二人回了家,剛踏進正廳,在曲勤柳懷中的曲喜平忽然“咦”了一聲,一臉的認真,仰著腦袋去看爹爹,“爹爹,看鵝鵝,你答應的。”
曲喜平一週歲九個月,時不時地蹦出一句話完整的話,只是有些時候說不清楚,要去猜。
曲紅葙就猜了幾次,才猜準確,現在兀地聽她說了這麼一句話,目光自然瞧向曲勤柳,想要看他怎麼說。
畢竟自己是不想讓曲喜平委屈大哭,才帶她這裡轉轉那裡走走的,最怕的就是聽見孩子哭鬧。
曲勤柳腳步停下,滿眼柔和,偏著腦袋去思考。
這樣的動作引得曲喜平也一直環視著他,眼眶裡還有薄薄的淚花。
曲勤柳什麼也沒說,就抱著曲喜平坐在圈椅中,笑容神秘。
“爹爹。”曲喜平小聲問,“你怎麼不說話?”
曲勤柳瞧著正端坐著的曲紅葙,笑問道,“你不在家陪姑姑?”
曲喜平在正廳裡尋找著姑姑的身影,嘴角上揚,可愛的眼睛微微一轉,“要,也要看鵝鵝。”
曲勤柳頭疼,求助的眼神看向曲紅葙,“薇薇,這孩子,記性真好,和你一樣。”
曲紅葙微怔,面露淺笑,“那是好事。”
曲勤柳又繼續望著在等待答複的曲喜平,抬手輕捏她的臉,“喜平啊!”
“嗯。”曲喜平應聲,又眼巴巴地看曲勤柳,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疑問,心想,這爹爹是怎麼回事,今天這麼久都不答應呢?
曲勤柳平靜地看著女兒,“教你讀書可好?”
曲喜平歡歡喜喜地應著,“好呀,念書書,只是,也要看鵝鵝。”
曲紅葙在邊上靜靜地觀望,這父女二人的鬥智鬥勇,仍舊贏不了看鵝一事。
右手支著下巴,視線淡漠地瞧著門外,不少的冬日陽光從雲層裡這射下來,照進屋內,隱隱的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