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放那些影片?
雖然斷斷續續,但是恐怖的黃級魂獸之災,他光看錄播就心驚膽戰,那訊號相當差的時段正好是碧落珠掉落之時,蘇稚拿著劍孤立無援的站在水潭邊,面對那可怕的怪物。
光是從輪廓看、只是看影片權肅就已經恐懼得雙手發抖呼吸急促,連腦海裡的老者一起看影片的時候都直言如果是這種怪物,蘇稚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這種時候除了自殺已經別無他法。
當時他在做什麼呢?
因為堅持要等著蘇稚喊他的名字而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他曾好幾次後悔,如果他不那麼貪心,在察覺蘇稚危險的時候立馬出手,她是不是就不用遇見這只怪物?
她不是會多看他一眼?
老者說,幸好後來結界打不破了,不然現在他墳頭已經長草。
在絕對無法戰勝、光是看見就會恐懼的可怕怪物面前,蘇稚在做什麼?權肅承認他當時內心極為震撼,光是看影片心跳已經倒了嗓子眼。
蘇稚竟然拿著刀沖了過去。
迅速而決絕,還能看見她平靜又冰冷的眼睛,黑發像是一面迎風招展的旗,那一刻她真實美得驚人。
這不是普通的外表的美麗,是更深的彷彿靈魂都在燁燁生輝,美麗而強大的未婚妻連一根頭發絲都迷人無比。
也許這也是她引起那隻怪物興趣的原因。
斷斷續續的影片加以想象,權肅已經咬牙切齒的拼湊出了整個事件,他堅信那隻黃級魂獸下流至極,為了討蘇稚的歡心做了不少努力,當然也包括醜陋的屠殺蘇稚想要的黃級魂獸。
權肅明明知道蘇稚所得的魂丹就是那隻怪物獻給她的。
可是為什麼她竟然會要?
這顯得蘇稚好似認可了那隻惡心下流的怪物的討好一樣。
他一邊裁剪影片一邊咒罵,最終只堪堪剪出十秒蘇稚和那隻怪物魂獸沒關系的影片,並且以此為武器攻擊蘇稚得位不正。
他垂眸看著影片,喃喃低語:“這是你逼我的,為什麼你願意收下那些黃級魂丹?為什麼你要退婚?我連一隻怪物都不如嗎?”
蘇阮阮是用特殊途徑拿到的影片,並且學校的直播器確實壞了,這段影片除了她和蘇阮阮,誰都沒有,蘇稚更不會有。
而仰慕他的蘇阮阮不會背叛她。
所以,蘇稚百口莫辯。
本應該如此。
然而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有什麼底氣這麼從容自信?
“別信她,她只是在混淆視聽。”
這話一出,惱羞成怒的學生立刻反應過來,“你混淆視聽!你作弊已經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你作弊已經是板上釘釘,該自證清白的應該是你!怎麼?不敢狡辯了?”
“拿不出證據,就去冥界森林殺黃級魂獸,全場開直播,這次你還能僥幸撿漏嗎?”
“用證據說話!”
蘇稚的意識裡的太淵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心愛的小主人,您只需要證明我們之間的關系就不必和這些螻蟻多費口舌了,你只要點點頭我就變回原型把他們打死,只要你願意……”
彷彿承認他存在就如同官宣一樣,他急切的催促,“我是你的契約魂獸,我們已經結成了契約,你命令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幫助主人在第三區殺魂獸是我的職責——”
他話還沒說完,壞好事的家夥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