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銀發魂獸沉默了下來,金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似乎在思索,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在看她。
就在蘇稚以為他不會說話、或者沒有理解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太淵。”
蘇稚的耳朵接收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嗡”的一聲,竟然沒怎麼聽清。
像是擲地有聲的雷,悶響一聲,蘇稚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愣了許久。
“太淵?”
她確定自己清晰的聽見了這兩個字。
一隻黃級魂獸為什麼會有名字,而且是這兩個字。
太始之初,不啻天淵。
這兩個字無論從哪裡取,都不是隨隨便便取的,一隻黃級魂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並且能夠清晰的說出來。
蘇稚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她心裡有了一個荒謬的想法,這只魂獸是不是有主人?他的主人給他取的名字,所以他能夠理解人類的語言?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且能夠聽懂我的話,是不是?”
她每每說話的時候,銀發魂獸都會貼得很近。
他的上半身比她要大得多,即使是貼近都很有壓迫感,他會略微低垂著頭,耳朵幾乎是貼著她的唇邊傾聽一般,眼睛也會隨時隨地鎖定她。
“聽……懂。”
比起說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詞語都是磕磕碰碰才能成句,但比起一開始,已經越來越順暢。
能溝通就好。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蘇稚頓了一下,隨即喊出他的名字,“太淵。”
銀發魂獸聽見蘇稚喊她的名字,特別高興。
高興的體現為,他連尾巴都幾乎在跳舞一般,看著蘇稚的時候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他似乎想沖上前去擁抱她,但不知是什麼又令他自制。
金色的眼睛深深的看著蘇稚:“愛你……阿稚。”
蘇稚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也許是因為被一條黃級蛇求偶感到惱怒,又或者是別的 ,總之現在她身體發麻,有點惱怒,“我是問你的目的!”
蘇稚揣測的目的就在這條蛇到了求偶期,於是出現了某些動物行為,但是絕對不是“愛”之類這麼高深的東西。
連她都不懂的東西,一條黃級魂獸懂什麼?
“阿稚……喜歡阿稚……”他狹長的金眸盯著蘇稚看的時候像是邪惡的深淵,那粘稠的愛意充滿了獨佔的慾望,特別是低沉的嗓音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光是被看著、或者被喊名字蘇稚都會覺得頭皮發麻。
她反複的問,只能得到這個答案。
蘇稚姑且就當這條在求偶期的蛇對她有好感,這正合她意。
好感就是把柄。
這是她非常擅長的戲碼。
如果從太淵的角度來看,會看見美麗的人類少女略微昂著頭,露出如白玉一般的天鵝頸,狹長的貓眼即使出於下位,也會高傲的看著人。彷彿藐視世間一切事物,看什麼都像看垃圾。
太淵 特別喜歡她這個眼神。
喜歡瘋了。
蘇稚輕輕的把玩一顆黃級魂丹,這些魂丹的品質每一顆都好得能讓蘇稚抱著傻笑的程度,但是此時,只能裝做不怎麼在意,甚至有點挑剔的說:“我很喜歡黃級魂丹,但是這些,太次了。”
比起太淵的魂丹,這些的確可以說是次品。
蘇稚盯著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我想要更好的魂丹,能辦得到嗎,太淵?”
“情況怎麼樣了?”
馬都老師依舊在外面守著,莊令老師的直播技能在第三區四處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