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ben……”
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宛如一枚炸彈似的在耳邊炸開,她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像個僵硬的木偶似的抬起了頭——
一瞬感覺,蘇稚只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銀白卷曲的長發落在她肩頭和手臂,那俊美妖冶到邪惡的臉突然——近在咫尺。
“啊啊啊啊啊啊!!!!”
這種情況任由誰都會尖叫起來,混亂間蘇稚看見他剛剛被自己刨開的腹部,鮮血淋漓的敞開著,又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蘇稚可以說嚇得跳起來都不為過!
像是恐怖的鬼故事把她嚇得夠嗆,但是手中的唐刀還不忘狠狠的給人補兩刀。
俊美的銀發怪物低頭看見刺在自己胸口的尖刀,伸手握住了蘇稚拿刀的手,用力的往自己一刺,刺出了更深的傷口。
殷紅的血從他的的軀體流落,像是冷白的胸口開出豔麗的花,詭譎靡豔,悽美無比。
他如一隻恐怖的龐然大物,過來的時候蘇稚嚇得差點把刀給丟了,但是她根本丟不了,那把刀牢牢的釘在了這只俊美的黃級魂獸胸口,他低笑著、金色的雙眸充滿慾望的盯著她,手指修長的大手包裹著蘇稚握著刀的手,不讓她逃脫。
長長的蛇尾輕輕一動,上半身也貼了過來,牢牢的把蘇稚抱在了懷裡。
“為什麼……沒死?”
魂丹都刨出來了,為什麼還沒死?這不符合她所學過的一切關於魂獸的知識點。
就像人被殺就會死一樣的道理,魂獸沒有了魂丹,就像人類沒有了心髒,怎麼可能活下來?
她就是感覺到他太過強悍了,才迫不及待的把他的魂丹刨出來,以免生出變數。
可是魂丹都刨出來了,他竟然又活了過來?
那他剛才為什麼突然像死了一樣倒地,是發動技能的必要條件,還是……單純的逗她玩?
銀發魂獸盯著她的眼睛,但她一說話,他又連忙把耳朵貼過去聽。蘇稚幾乎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更多的快話有什麼魔力似的,他一聽就很高興。
似乎知道她在發抖,還十分貼心的輕柔的撫摸她單薄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撫似的,低沉沙啞不明意義的單詞在耳邊輕輕的響起,眷念粘稠,又有一絲哄喚的意味。
似乎自己被刺了幾刀沒什麼大不了。
甚至她剛才拿刀刺過來,冷冰冰的像只輕盈的小鳥一般從他身邊跳躍開時,那眼神令他興奮不已。
這麼近的距離,蘇稚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的青草香味,她的眼睛是濕潤的淺紅,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恐懼又充滿惡意的一寸寸打量他。
從他冰冷的下顎和金色的眼睛,再到高挺的鼻樑和略微尖利的耳朵,強健的體魄和玄色的鱗,所見之處根本沒有任何破綻。
這個結果絕望得幾乎只能遵循老師的教學自殺了結,殺戮成性的黃級魂獸不僅喜歡殺,也喜歡虐,它們熱衷於玩弄獵物,特別這條蛇可能進入了求偶期,手段可能比往常更為殘忍。
她仰望頭頂,試圖從彈幕上找到答案。
沒想到彈幕全是這樣——
[啊?啊?怎麼都是馬賽克??主播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