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叫做淳于兄的中年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易,不易,不易,如果沒有之前李信將軍做的那些事,我本來也有七成的把握的,但是前些天李信將軍的那一番行為,恐怕人家萬年城對我大秦的防備之心已經是深重的了,對我們秦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要是這一切的不好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的話,還想要萬年城的歸順,這豈不是痴人說夢。”
這兩個人就是這一次被政哥派來出使萬年城的使節。
分別是大名鼎鼎的韓非,還有淳于越。
淳于越本來是齊人,現在是大秦的博士僕射,咸陽宮置酒,最大名鼎鼎的就是支援分封制,很被丞相王綰和政哥看重,所以這一次的出使也是對淳于越的一種歷練。
而韓非,就是大名鼎鼎的韓非子,在歷史上的時候被同門師兄李斯害死,那時候李斯已經是丞相了,因為韓非實在是太有才華了,加上韓非深諳法家思想,提出了很多加強君主集權的思想和方法,國家大權應該集結於君主,完全的吃準了政哥的胃口,很受政哥寵愛。
但是李斯怕自己的丞相位置保不住,就誣陷了韓非,最後韓非被冤枉死在了監獄裡。
可是這次的時空下,李斯只是廷尉,丞相是王綰,李斯拉攏韓非都來不及呢,還敢害他!再說了畢竟還是同門師兄弟,而且韓非現在在朝中因為是六國貴族的身份,並沒有任何任職,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韓非掛了個太孫伴讀的頭銜,現在的太孫子嬰對他非常的重視,經常和他一起讀書,討論法家,以後要是太孫登基,這個法家,肯定在大秦也是大有可為的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韓非也希望自己真心實意的為大秦做一些什麼,以後好在大秦的朝堂上任職,有一番作為。
至於韓國,現在也亡了,韓王也扶不上牆,倒是太孫,大有可為,有先太子扶蘇的仁義,也有當今陛下對律法的重視之心,是個可輔佐的明君。
這次會來出使,也是作為政哥的耳目過來的,要看看這個萬年城到底是何方神聖,實力到底如何。
本來想要說服這萬年城歸順大秦,淳于越覺得憑藉自己之前做的準備基本都是可以的了,加上萬年城的人本就是秦人,並不會太麻煩,可他們也還是上心的去做了這一切了。
但是他們萬萬想不到他們帶著使節都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還沒到半路呢,就聽到有不好的訊息傳來。
說李信帶著十萬大軍和萬年城的人起了衝突了,雙方劍拔弩張,一度就要打起來了。
儘管兩邊都沒有任何的傷亡。
可是這次的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出使,無疑是增加了巨大的困難了,所以淳于越的心裡對於這次的出使其實已經是不抱什麼期待的了。
所以才會這麼說。
韓非聽到這話,也是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安慰道:“淳于兄,你也不用這麼想,儘管李信將軍確實做了這樣不好的事情,可是也不代表我們就是一定不可能的。”
“你也是知道李信將軍那個人的性格脾氣的,他那個人武將莽夫,儘管他們和萬年城的兩次接觸都是鎩羽而歸的,可是萬年城的底子也擺著在那,對於我大秦還是很忌憚的。”
“否則的話,十天前的那場衝突,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傷亡呢,而且從這裡也能看出,萬年城是不想要和我們大秦為敵的,加上李信將軍的為人,換了誰,也受不了他那個脾氣啊。”
“現在既然我們來了,肯定不能像李信那樣和人家說話,我們是來說服人家的肯定就不能用居高臨下的態度來對待人家。”
“我看,我們還是需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能打動人家。”
聽韓非這麼說了,淳于越也覺得很有道理,說道:“這點我差點忘了,多謝韓非兄的提醒。”
韓非哈哈一笑,說道:“你我之間,何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