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是鼠疫毀了這兩座城。
那時再一把大火燒城,一切都掩埋在廢墟下,誰還能找得到真相?
宋九凝恨得牙癢癢,挨個把這些人揍了一圈:“帶回京裡去,讓承天帝好好看看,他的兒子,都做了什麼蠢事!這是要把好好的百姓,都逼迫得去造反不成?”
她原本還奇怪,怎麼雲迷城裡的齷齪事兒,到最後滅掉的卻是兩座城。
感情是為了滅蘆狄知府的口,便幹脆把一個城池的人,都滅口。
就只為了讓此事做實,兩城百姓都是死於鼠疫。
好狠的心。
宋九凝特意交代,知道此事的人,都不能把此事告訴蘆狄知府。
既然這一世滅城的事沒有發生,就當不存在好了。
何必讓他徒增愧疚?
至於劉通,裴煜早就傳書入京,命人徹查七皇子府。
但這事兒他們沒有親自來做。
將七皇子的事推到眾人面前以後,承天帝自會派大理寺親自接管七皇子府
邸之事。
到時候,李就自會處理妥當。
兩天磨蹭過去,距離過年,也就只剩下日了。
再不動身,可就真要在路上過年了。
眾人齊齊棄了馬車,一路縱馬疾馳,三日便趕回了邊境。
宋思邈本就是打著接恭寧王及王妃到邊境過年的名頭,帶兵出去。
回來的時候,軍營裡早就準備妥當。
邊境苦寒,可王爺王妃親至,還有宋家的另外兩個少爺一起過來,眾將士興奮得很。
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紅紙,笨手笨腳地剪了窗花。
七扭八歪的窗花,也不知是出自誰的手,全都粘在宋思邈的主帳上,幾乎糊了一層。
宋思邈帶著眾人回營的時候,站在自己的營帳面前,簾子都不知道怎麼掀了。
眾將士也是圖個喜慶,都想往他這裡粘,他也很無奈。
第二日就是新年,宋思邈提前半個月,就讓將士高價採買了酒肉。
酒是邊境人家的特産,辣口,不可多飲,一人僅限半杯,嘗個味兒潤潤口,不醉人。
肉倒是可以敞開了肚皮吃。
宋家對手底下的將士,向來極好。
津貼比其他人多,衣食從來不怠慢。
尤其是近半年來,一天更甚一天。
只有顧綏之一臉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