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保了一條命下來。
只可惜命是保住了,人卻是沉睡不醒,口不能言,腳不著地。
偶爾有片刻的清醒,也只來得及寫字讓心腹召喚鬼醫來。
鬼醫快馬加鞭趕到蘆狄城,也用了幾日。
這毒前所未見,本應難不倒鬼醫,更稀罕的他都見過。
難就難在,蘆狄知府中毒以後,口不能言。
鬼醫不知道症狀,無法配置解藥。
“時間緊迫,先前那藥也保不了他幾日性命,有了這藥在手,應當就好多了。”
鬼醫看著手裡的藥,就跟看自己好友的命似的。
宋九凝心中一緊:“師父,你是要…試藥?”
她直接就想把那藥搶回來。
如果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想拿到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
“師父,徒兒親眼看見,有人服藥不過幾息時間就死了,您不能拿自己的命涉險。”
宋九凝堅決不同意:“若您真要試藥,徒兒去雲迷城把那些個禽獸抓一些回來。總之,總之這回您不能自己試。”
她不知道上一世鬼醫有沒有自己試藥。
但結果肯定是失敗了的。
蔓延的“鼠疫”,葬送了整整兩座城。
如果他真的研究出解藥,便不會有那般慘烈的下場。
“你這丫頭,可是腦子糊塗了?為師想知道的,是這藥入體的真實症狀,那些人怎麼可能配合?”
“萬一扯兩個謊,豈不前功盡棄了?”
知道宋九凝是好意,鬼醫語氣也一次更甚一次的溫和。
“這位神醫。”
顧綏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既然中藥以後口不能言,就算有人試藥,又如何能把自身所感,告知神醫?”
對啊。
宋九凝忙看過去:“師父?”
鬼醫無奈:“他那是沒有在第一時間救治,又被藥吊著命,生生拖了好幾日,這才沒有回緩的餘地。若我在側,第一時間便能將這毒性解個三四成,開口自然沒問題。”
宋九凝暗嘆口氣。
她知道,老頭子也是在安她的心。
既
然是見所未見,又如何能瞬間解去三四分?
也就是大概研究了幾日的現在,才有這般把握。
“既然如此,我願意為神醫試藥。”
顧綏之篤定開口,一張嘴就把這事兒攬了下來。
山洞中安靜了片刻,瞬間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