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輛馬車上。
沈聞璟看著紙上光禿禿的樹杈,信口瞎扯,面不改色:“神采極佳,六月梅花當如是。”
宋九凝臉一黑:“王爺真是太壞了。”
六月哪裡來的梅花?
說的跟真的似的。
“為夫為夫人添上幾筆,梅花自來。”
沈聞璟提筆蘸飽了丹砂墨,寥寥幾筆,枝丫便有朵朵紅梅綻放。
宋九凝看了新生歡喜,連忙捏起兩角,讓寒風快些將墨跡吹幹。
“真是好看極了。”
盡管一仰頭只能看到他的下顎,宋九凝依然很開心。
她看著自己那幾道有些淩亂的黑線,因為多出來的幾朵紅梅,變得錯落有致起來,自信心也跟著起來了。
“我樹枝畫的好,王爺梅花畫的好,我們果然是天作之合。”
沈聞璟見她笑,也跟著笑:“是王妃樹枝描的好。”
前面的裴煜一邊偷聽,
一邊轉述給宋嘉衍。
好兄弟,有好事要一起分享才是。
宋嘉衍聽得跟著裴煜一起搓雞皮疙瘩。
就在兩輛馬車“其樂融融”朝著邊境的方向駛去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次大震動。
恭寧王和恭寧王妃離京才兩日,居然被長治府的府尹,給劫持了。
兩人經歷一場生死大戰,九死一生,才從此人的埋伏中逃脫,把人繩之以法。
大晟皇城各大貴族初聞此訓,第一反應就是。
這餘東和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幹成這般大事?
沈聞璟先不提,單是宋九凝自己,前前後後大張旗鼓出了兩次皇城。
哪次不是讓別人倒大黴以後,平安回京。
還從來沒人從她身上佔到便宜。
餘東和居然把她和沈聞璟一起抓了,還成功關了地牢。
這事兒放他們身上,他們能吹兩個月的。
一番吵鬧之後,眾人才想到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恭寧王夫婦,居然又又又離京了?
什麼時候的事?
這都兩天了,他們居然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一時間,宋九凝的名字,再次頻頻出現在茶樓酒肆。
甚至連吉祥莊的賭坊裡,都開了跟兩人有關的盤口。
“恭寧王妃再出京城,這回倒黴的,又是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