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凝往頭頂上瞄了好幾眼：“你這喜好，倒是特別得很。”
裴煜訕訕笑著。
咱也不敢說。
宋九凝靠在車廂上，看著頭頂紛紛揚揚的雪花，有點出神。
上一世在邊境呆了那麼多年，她是討厭雪天的。
大雪的天氣，必定要耗費更多的物資。
每年戰死的將士就夠多的了，一遇大雪封山，又會多凍死好多人。
她不喜歡大雪天，這滿世界的白色，會將噴濺的鮮血，襯託的更加明顯。
冬日的戰場，往往更加慘烈。
“在想什麼？”
身上一暖。
沈聞璟替她披上披風，往她身邊一坐：“再喜歡雪
，也要添件衣裳再出來。”
宋九凝沒有反駁，順便將腦袋擱在他的肩上：“我在想五哥，也不知道邊境那邊，今年過冬的棉襖多不多，柴火足不足。”
“放心，那自然是足得很。”
沈聞璟輕笑出聲：“畢竟宋三郎那麼多餉銀，不是白送的。”
沈聞璟不知想到了什麼，肩頭輕顫，笑出聲來：“據說今年的柴火都不是自己砍的，直接從附近城鎮裡買，讓附近冬日裡閑在家裡的百姓都大賺了一筆，將士剩下的時間，都被宋思邈拉著訓練了。”
宋九凝微愣，也跟著笑出聲來：“五哥是有法子的，那附近的百姓剛經戰亂，本就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倒也是個補給百姓的法子。”
有雪花紛紛揚揚地飄到眼前，宋九凝伸手去夠，卻怎麼都抓不住。
她賭氣地拽著沈聞璟的手去抓，看著雪花在他的手上融化，一個勁兒的樂。
沈聞璟側頭看了她許久，似是想將她的每一個表情都記在心裡。
即便是在漫天大雪中，場面依舊很溫馨。
直到車廂頂部的裴煜，實在忍不住開口：“王爺，王妃，麻煩看一下路，車快撞石頭上了。”
宋九凝：…
沈聞璟：…
還有沒
有一點當背景板的自覺了？
宋九凝鬧著車板子憋氣：“裴煜啊，上面冷不冷？要不然，你去車廂裡歇著呀？”
多少是有點壞氣氛了。
“不冷，這哪裡冷了，連我們平時訓練的程度都不夠，這裡視線這麼好，如果不是要駕車，屬下早就上來了。”
裴煜一點認錯的自覺都沒有：“多謝王妃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