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衍靠在車廂上,被訓練過的上好的戰馬,並不需要他太過費神。
置身漫天白雪中,聽著身後時不時響起的翻書聲,心情竟是格外舒暢。
後面一輛馬車裡。
宋九凝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拾起被自己拱掉的簪子,隨手把長發綰好。
這兩天她倒是實實在在補了個好覺,睡得天昏地暗,腦袋都有點沉。
沈聞璟倒是沒有喪心病狂到,當著裴煜的面對她做什麼。
只是這路上著實無聊了些。
沈聞璟倒是想著法子的逗她開心,帶出來的小玩意兒不少。
宋九凝看了一眼,興致缺缺。
圍棋,筆墨紙硯,話本子。
宋九凝現在看見這黑白棋子,就一陣不適。
再看那所謂的話本子,是想打人
。
書名她不想說。
她的目光落在那宣紙上:“這是要做什麼?才離京沒兩天,不至於現在就要寫家書吧?”
“作畫。”
沈聞璟理所當然地拿出墨條來,準備幫她磨墨。
“這路上不方便,武功招式施展不開,阿凝除了練武,應該還挺喜歡畫畫。”
前面的裴煜一臉得意。
這可是他給王爺出的招。
根據他這麼長時間暗中偷窺、啊不,保護的經驗,王妃愛好少得可憐。
武功,藥材。
然後做過的,就是作畫了。
宋九凝眼看著他都準備往硯臺裡加水了,連忙拉住他:“誰說我喜歡作畫了?”
她畫技實在一般。
自己偷偷畫著玩兒也就算了,誰要在沈聞璟面前丟人了?
宋九凝上一次作畫,剛畫好就被踩上的兩個黑腳印。
她臉一黑:“不畫不畫。”
她話音一摞,沈聞璟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麻溜收起筆墨紙硯。
又從另一個角落撈出個針線包來:“王妃若是想給我再繡個荷包,也是可以的。”
話到一半,他連忙補充:“上回那個,有點舊了,要是以後沒有王妃繡的荷包帶著,著實可憐。”
前面的裴煜更得意了。
這也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