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九大婚,未能親身相送,實屬慚愧。
邊境之人豪爽,釀得烈酒,可小飲,切勿貪杯。
為兄遣精兵十餘,提前六日趕往京城,奈何路遇難民,恐貽誤軍情,急速折返。
恰有商隊欲送貨入京,加車同去,歸期若遲,勿怪。
…
信很厚,宋思邈變得有些嘮叨。
前兩頁說的似乎還是正事,再往後,就是些瑣碎小事。
信裡寫著宋九凝熟悉的邊境風光,寫著軍營將士的壯烈高歌。
宋九凝一點一點看完,不捨得錯過任何一個字。
看著看著,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宋家的人,似乎天生就是沙場戰將。
宋思邈的言辭間,有思念有豪情,唯獨沒有邊境的苦。
直
到看完了,宋九凝還有些意猶未盡。
平日裡飛鴿傳書,只圖一個方便。
就那麼一個小紙條,只能挑要緊的,寫個三兩句。
還得是這實打實的信件看著過癮。
算算時間,距離過年也就半個月多點時間,年後便找個機會,去邊境看看。
宋九凝小心把信摺好:“娘,那送信的商隊,可是已經回了?”
既然是邊境來的商隊,應該也清楚邊境如今的形勢。
五哥的信裡淨挑好的說,她只從信裡,可是看不出來。
商隊是做生意的,不是來看熱鬧的。
貨送到了,人也就走了。
現在還擠在京城裡的,大多都是趁著熱鬧勁兒還沒過去,留下來遊玩兒的。
富貴堂的鵲橋名聲在外,有些距離皇城遠的,早就聽過。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富貴堂、輕樓什麼的,都好好遊玩遊玩。
“這倒不知。”
果然。
宋九凝也沒指望商隊的人真留下。
但何意蓁就不能看見宋九凝露出一點失望的表情,扭頭就讓人去找找。
實在不行,就去軍中調一匹戰馬,快馬加鞭,去多問幾句也成。
宋紹欽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他僅剩的幾匹頂級戰馬,才半年時間,就要讓誰霍霍完了。
誰
的心在滴血,他不說。
“娘,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