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猶豫著看了眼宋九凝這邊,還是開口:“陛下,臣私以為,此事還有蹊…”
他話沒說完,宋九凝偷偷朝宋昭然遞了個眼神。
宋昭然收到,身形一晃,直接就倒了。
“爹。”
“父親!”
宋九凝和宋思衡一左一右,連忙扶起宋昭然。
“對了,父親他重傷在身,已然體力不支,還情陛下宣太醫來救命。”
“什麼?”
宋九凝驚撥出聲,一副才知道的樣子,抖抖索索往自己腰間一摸:“四哥,你怎的不早說,我、我這就…
…我的針袋。”
話是商量好的,心疼也是實打實的。
她路上簡單號了脈,檢查了傷勢。
重雖重,也好治療。
如今這傷,明顯是進殿前,宋昭然偷偷又碰傷口了。
宋九凝又氣又心疼,手上捏著銀針,手上不住打顫,許久都瞄不準xue位。
她心中煩悶至極。
明明她可以救,卻硬要裝作有心無力的樣子。
她心中唸了無數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才冷靜下來。
方源清到了嘴邊的話,被這一突變給堵了回去。
大太監在承天帝的準許下,快步跑出去宣了太醫。
太醫被請來的時候,自己都有點不習慣。
怎麼最近老是被請上大殿醫病呢?
上回是周太傅,這回又是宋大將軍。
這些個大人物,都喜歡在金殿上病一回不成?
這回一下子請來好幾位太醫,一翻救治後,給出的結論都是,傷勢過重,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恐會留下病根。
守了大晟數十載的宋老將軍,似乎是要垮了。
承天帝面色急不可查地露出半分輕松,聲音卻帶上了狠厲:“軍醫呢!軍醫都是吃幹飯的不成,如此重的傷勢,為何不及時處理?”
這番半真半假的關心,宋家幾人都沒當回事。
他們關心的,是順勢
讓宋昭然退下來好好歇歇。
至於那什麼後遺症。
有她在,能有什麼後遺症?
宋九凝到底是個女子,此時不好開口。
卻是宋思衡面色沉痛叩首:“陛下,父親年事已高,不比當年,如今又重傷在身,實在不便帶兵,懇請陛下準許父親暫停軍中事務,留府養傷。”
承天帝心中驚詫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