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宋九凝碎碎念不斷,“這小子會作詩?我怎麼不知道?”
欠她銀子那些人,但凡有一個文采斐然,有一技在身的,也不至於找她三哥報名。
“這群渾蛋,該不是故意裝的吧,就是不想給銀子?”
宋九凝更想去看看了。
她偏頭朝那人看去:“我出三十萬兩白銀。”
“別以為——”那人下意識呵斥出聲,話到一半,突然結巴:“三、三十萬兩?”
你說你想看熱鬧,不可以。
但你說你出三十萬兩——
那侍衛統領眼神立馬就清澈了許多:“二位稍等,我這就去請示我家少爺。”
能一張嘴就是三十萬兩的冤大頭,就只為了參加這什麼詩會,那也是個天下少有的冤大頭。
再者,他們府上,最近窮啊
。
沒一會兒功夫,那侍衛統領就來了,和善地往旁邊一讓:“三位請。”
看著三人先後進去,一開始被宋九凝拍肩的人後悔了。
知道這三個人可能有錢,卻不知道居然這麼有錢。
早知如此,他剛才就大方點把位置讓出來,說不定現在,他就跟著這個冤大頭一起進去了。
“這位…姑娘。”
那人硬著頭皮往前追出兩步:“方才在下其實是想好了把位置讓出來,但是隻有一個位置,姑娘一行人三個…”
“你誰?”
宋九凝狐疑看他一眼,輕嗅了嗅:“我最不恥與爾等一點銅臭都沒有的人打交道。”
這…
那男子被噎得不輕。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記仇呢?
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宋九凝三人從人群中間進去,沒一會兒,視野就開闊起來。
山腰處觀景的長廊已經被侍衛圍了起來,十幾個男女坐在視野最好的石桌旁。
桌上茶香嫋嫋,另一邊的侍女身上,還溫著酒。
另一邊,候在長廊上的一隊小廝,還備著瓜果點心。
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倒是有幾分排場。
宋九凝挑眉。
看起來挺新鮮啊,這個時候的新鮮瓜果,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