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姐，九小姐。”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周家的人裡跑出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來：“我、就這點銀子了，能不能、能不能當做藥錢？若是不夠，我、我可以寫個字據，以後，一定會還的。”
宋九凝垂眸，看著瘦小得可憐的孩子：“多大了？”
有人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
這莫名的不懷好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少年被這麼多人盯著，有些拘謹：“十二了。”
他想要躲回去，礙於銀子沒被拿走，也不敢躲
。
這哪裡像十二的？
宋九凝偏頭看了眼沈聞璟，轉回頭來，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那便留個字據吧，我宋九凝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點小要求，還是可以的。”
輕樓小廝很快拿了紙筆來，墊在提盒蓋子上，看著那少年寫了字據。
宋九凝輕笑一聲：“字倒是端正。”
收了紙，她這才一臉輕松看向眾人：“諸位辛苦了，歡迎諸位光顧輕樓，今日免費。”
眾大臣眼看著這事兒終於告一段落，面無表情埋頭就往前走。
免費也不去。
他們去做什麼？
看自己家的兒子，在臺上丟人現眼嗎？
一群人逃也似的離開，生怕走慢了一步。
因而也沒人看到，沈聞璟被宋九凝拉著，脫離了隊伍。
“走，”宋九凝拉著他溜進輕樓，“看看我捉到的大魚。”
“看你方才玩兒的那麼開心，還以為今日的打算落空了。”
沈聞璟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慢些，看那些人的速度，就算要接上沈雲闌，也得有一段時間。”
宋九凝一聽沈雲闌的名字，頓住。
掃了眼四周，沒什麼閑雜人等。
宋九凝按住沈聞璟的肩膀，壓低聲音：“你想好什麼時候動手嗎？”
沈聞璟順著她的動作，也壓低了聲音：“流放之處，有的是我閣中人。”
兩人湊得極近，若有似無的香氣，引得沈聞璟心中一癢。
手上微微用力，更覺佳人柔若無骨。
“我倒是有個別的法子。”
宋九凝嗔他一眼，把緊貼在腰上的手扒拉下來：“你注意著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