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的事是真是假先不說,誰知道他所說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埋伏。
到時候不僅拿不到解藥,折損了人手,還耽擱了她研究解藥的時間,虧大了。
“你!”
黑衣人怎麼都想不到,宋九凝一個女子,怎麼能心狠冷靜到這種程度?
他艱難看向沈聞璟。
還沒說話,就被宋九凝一針紮在身上:“你看他做什麼?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家王爺是什麼人吧?你是指望他能有仁慈之心,放過你?”
黑衣人根本就聽不清她說的什麼,方才那一針瞬間催化了藥力。
他感覺自己身體似乎要炸開了,思緒都開始混沌起來。
宋九凝隨手撈了水桶,就澆在他頭上:“說說,具體感受是什麼?”
黑衣人上下牙齒劇烈碰撞著,席捲全身的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地獄裡出來的惡鬼。
“不想說?”
宋九凝挑眉:“不想說算了,直接表現給我看也行。”
話音一落,又是一針。
黑衣人渾身抽搐,神志已然不清,露在外面的面板開始浮現密密的血絲。
地牢裡沒有什麼悽厲的慘叫聲,黑衣人極致的痛苦之下,反而發不出什麼聲音。
宋九凝目光冷了下來。
她不敢想象,若是這種痛苦出現在父兄身上,會是什麼模樣。
看他目光似乎都開始渙散,宋九凝取了銀針,靜靜看著他:“良貴妃讓你把這藥,交給了誰?”
粗重的呼吸聲在地牢中響起,黑衣人眼神緩緩聚焦。
他嚥了下幹澀的喉嚨,艱難開口:“距離皇城最近的一個小鎮,送往邊境。”
送往邊境這四個字,狠狠錘在宋九凝身上。
渾身血液似乎都凝結了:“何時的事?”
“昨、昨天晚上,連夜送出皇城。”
黑衣人喘了口氣,看向宋九凝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恐懼:“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放了我。”
宋九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問話:“這藥是誰的?”
“是、是我無意間得到,正巧她命我尋藥,便做了順水人情。”
黑衣人看著她的眼神,仍帶著希冀:“我對宋家並未沒有惡意,不過是聽命辦事,圖個富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