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丫鬟戰戰兢兢應了聲，一路小跑著就搬了椅子過來。
宋九凝拉著沈聞璟穩穩當當一坐，大有良貴妃不出來，她就不走的架勢。
裡頭的良貴妃氣得快要吐血了。
這到底是誰的下人？宋九凝這個賤人說什麼，她們就做什麼，到底是誰在給她們發月錢？
良貴妃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服侍本宮穿衣。”
她昨夜從天牢裡出來，馬不停蹄地就去安排沈雲闌交代的事，直到淩晨才堪堪睡下。
才剛躺下沒多久，就又被丫鬟喊起來去給皇後請安。
又是一路折騰回來，皇後見她面色不好，隨意問了兩句，正好給了她臺階，稱身體不適，躲過了慶功宴。
這才剛躺下，還沒睡踏實，就又被宋九凝給吵醒了。
丫鬟領命進去，門都還沒關好，清脆的巴掌聲就響起。
“以後認清楚，這裡誰是主子。”
良貴妃明顯拔高了的聲音響起：“動作麻利些，可不能讓九小姐久等了。”
多等一會兒，那喝的就是她的茶。
良貴妃一出來，就看到宋九凝斜斜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很沒規矩的樣子，就是一陣心頭火起。
宋九凝這樣子，明顯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另一邊，居然還坐著個人，只是沒出聲，她還以為宋九凝是一個人來的。
難怪那丫鬟這麼聽話。
宋九凝故作驚訝地起身，視線飛快將她打量個遍：“咦？貴妃娘娘氣色怎的如此差，當真是病了不成？”
她說話間，人已經繞著良貴妃走了一圈。
宋九凝猛地抬眼，與沈聞璟對上，目光陰沉了幾分。
她在良貴妃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重生之後，她埋頭重拾醫術，已然比上一世要強了不少。
這世間的大多數藥，她只需一嗅，就能辨出成分。
但她身上的味道，她卻只能分辨出一半。
幾乎都是毒藥。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毒藥的氣味？
若是旁人給她下藥，以良貴妃的性格，不可能一絲風聲都沒有走漏出來。
只可能是她自己的毒。
她要對付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