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入宮呢,就已經有不怕死的了?
宋九凝詫異看他:“這位公子的意思是,陛下出行,連七輛馬車都用不起?難不成,國庫都已經被你們給敗光了?”
宋明琅懵了一下。
這、這就要開始了?
“你、一派胡言!”
那人面色大變:“我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怎會插手國庫之事?”
“哦?你們管不了國庫,那——”
宋九凝作沉思狀:“你的意思是,國庫被陛下自己給敗光了?”
那人臉色更白了:“你、你休要胡說,陛下英明神武,豈會、豈會…”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所以你攔著我們,在這裡胡言亂語,又是幾個意思?”
宋九凝不耐煩看向宋明琅:“六哥,這是哪裡來的大尾巴狼?話都說不清楚,就在這裡口出狂言,兄長們就沒教他做人嗎?”
這個時候,宋明琅已經看明白了情況:“這是兵部侍郎的次子杜有才,以前當街調戲女子,被大哥和二哥揍過,不過看現在這樣,似乎是沒吃到教訓,等慶功宴過去,可以再次調教一下。”
“原來如此,等等,兵部侍郎?那不就是剛才六哥說的,欠咱們兩千五百兩銀子的嗎?”
宋九凝鄙夷的目光,將杜有才上下打量個遍:“我宋家雅量高致,先放他一放,如此欠錢不還的齷齪之人,等慶功宴後再收拾他。”
杜有才在一邊聽著,臉逐漸漲成了豬肝色。
他才說了一句話好不好!
這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連他的老底都揭出來了。
什麼欠錢不還的齷齪之人,什麼擅議國庫大放厥詞,這一會兒的功夫,都給他戴了多少頂帽子了?
這個時候,其他馬車裡的人也走過來了。
幾個兄長圍在宋九凝身邊,一個個人高馬大,硬是把本身出挑的宋九凝,襯出幾分弱柳扶風的感覺。
宋重山摸著下巴,盯著杜有才做沉思狀:“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宋紹欽順口附和:“是有點眼熟。”
“這人我好像打過。”
“這人我好像也打過。”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擊掌。
杜有才臉色變了又變。
皇宮門口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不少人都開始用看戲一樣的目光看他。
面子上開始掛不住了,杜有才冷哼一聲,也顧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一扭頭匆匆就進了宮。
他是想嘲諷宋家沒錯,可沒想著在一群人的圍觀下,被宋家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