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一處院落,跪地一禮:“主子,那些乞丐也說不出來什麼,只是知道在找人,卻不知道在找誰,也沒發現昨夜有什麼異常。”
沈雲凜手中茶盞狠狠砸在他的頭上:“廢物!”
也不知是在說這大漢廢物,還是在說那些乞丐廢物。
大漢額頭被砸破,血水一滴滴掉下來,疼得他臉色發白,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才剛在朝堂上平了宋家惹出來的事兒,還有什麼能引得他如此興師動眾?”
沈雲凜手扶著桌角:“能讓他這麼緊張的,莫不是宋家的事,還有那個外邦女子,另有玄機?”
地上的大漢深埋著頭,臉色愈發蒼白。
這些話豈是他能聽的?
主子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莫不是——
沈雲凜看著地上抖個不停的人,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你退下吧,這裡沒你事兒了。”
“謝主子,謝主子!”
那大漢如蒙大赦,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似乎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活下去了。
大漢逃也似的出了院子,不過片刻功夫,院外傳來一聲慘叫。
沈雲凜看著碎了一地的茶盞中那幾滴血,面色陰沉:“到底還是髒了這院子。”
與此同時,巷尾的屍體剛被處理幹淨,就又來了兩個人。
他們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對視一眼,兵分兩路而走,卻是一前一後,都進了沈雲辭院子。
“如何了?”
沈雲辭背對著兩人坐在院中,陽光照耀下,一襲白衣似在反光。
他緩緩轉過頭來,俊秀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他一看兩人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被人搶了先了?”
兩人垂首:“是,主子。”
“無妨,退吧,”沈雲辭擺擺手:“此時正是敏感時機,不宜派出太多人手,本殿既是先選了羽林衛首領,就做好了這邊空手的準備。”
兩人鬆了口氣:“屬下告退。”
沈雲辭目送兩人離開,輕撫著懷裡的白狐:“既然有蛛絲馬跡可尋,必然逃不過本殿的手掌心,小家夥,你說呢?”
小雪貂在他懷裡嚶嚶叫了兩聲,蔫兒蔫兒的,沒什麼的精神。
沈雲辭寵溺地輕點了下小雪貂的鼻尖,將它交給侍衛帶走:“許是餓了,帶它回去用飯。”
小雪貂嚶嚶叫喚著被侍衛帶走,四肢無力垂在半空,隨著侍衛的走動,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