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鋪子這幾日都被皇城女子堵得水洩不通了,她應該沒空天天往這兒跑的吧?
等他第二日天還未亮,就被宋九凝派人叫醒出來幹活的時候。
裴煜才認識到。
在讓他失望這方面,王妃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
突然就過上被人壓迫生活的裴煜,抹了一把辛酸淚,認命開始排程人手。
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得早些適應才是。
“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得早些適應才是。”
將軍府,何意蓁捏著帕子,小心擦拭著桌上的小玉佛像,一邊給宋昭然講道理。
宋昭然看著剛從恭寧王府送過來的佛像,一陣頭疼。
好熟悉的手段啊。
許是因為宋家父子徵戰多年,殺氣重,早年落下不少病根。
何意蓁心憂之下,沒少出府燒香祈福,只求能清一清宋府的煞氣,保個平安。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就算是宋九凝治好了宋家父子的隱疾,這習慣依然沒被她丟掉。
沈聞璟也不知哪裡打聽來的訊息,弄了這麼一個寶貝送過來,可把何意蓁給高興壞了。
沒怎麼經歷當初那番糖衣炮彈的何意蓁,也沒想那麼多。
只當這是自家女婿的一片孝心,怎麼看怎麼順眼。
正巧,這兩日宋九凝因為重修恭寧王府的事兒,天沒亮就往王府裡跑,天上不見一點光了才回府。
可把宋昭然氣得不輕。
自家女兒不捨得數落,沈聞璟還數落不得。
“夫人啊,婚約已定是沒錯,只是咱家閨女畢竟還沒過門,整天往王府裡跑,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宋昭然苦口婆心:“咱閨女萬一被人佔了便宜,可如何是好啊。”
本來何意蓁就向著沈聞璟了,這玉佛過來以後,她更是整個人都站過去了。
這算個什麼事兒啊這是。
何意蓁倒是沒想這麼多,只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頓,直接想起了宋九凝喝醉那日的事。
她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
到底誰佔誰便宜,還真不一定。
見何意蓁半天沒說話,宋昭然不死心:“前些日子還說先不打緊嫁衣蓋頭的事兒,先把重山的事兒給定了,如今怎的又開始往王府裡跑了?”
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何意蓁心窩。
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於是,當天晚上,宋九凝剛回來就被堵住了。
“你二嫂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