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凝都有些敬佩了。
如果她不是知道這是什麼人,怕是也要被騙過去了。
沈雲音這畏畏縮縮的模樣,看得沈雲曼一陣心焦。
她忍不住出聲催促:“沈雲音,你快說啊,今日乞巧,我與你一同看花燈,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沈雲音唯唯諾諾:“是、是與二姐看花燈,跟那些大燕的刺客,沒有聯系。”
殿中平靜片刻,沈雲音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終於繃不住了。
“父皇,音兒知罪,姐姐與那些人接觸的時候,音兒並不知那是大燕之人啊。”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氣氛更冷了幾分。
沈雲曼哪能想到,在這個時候,沈雲音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你、你說什麼?!”
她慌亂間就想去抓沈雲音:“你胡說個什麼?當著父皇的面,你怎能如此汙衊於我?”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宋九凝當時就想笑出聲來。
沈聞璟輕捏了捏她的手:“猜到了?”
宋九凝側過臉來,靠在沈聞璟肩頭:“差不多。”
她一邊遮擋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一邊在他耳邊小聲唸叨:“你看她,身體瞬間就好了呢。”
沈聞璟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就見剛來時似乎下一刻就能斷氣兒的沈雲曼,這個時候正生龍活虎地瞪著她,似乎恨不能直接生吃了她。
“父皇,音兒沒有胡說。”
沈雲音依然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那些人只說,對大晟乞巧節甚是嚮往,可惜如今皇城對大燕來人警惕至極,這才求姐姐幫他們隱藏身份帶進去。”
沈雲音的聲音,清晰入耳:“姐姐說就算是大燕之人,也不全是心懷不軌之人,讓音兒保密。”
“父皇!”
沈雲音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音兒沒想到會引來如此嚴重的後果,若知如此,絕不能糊塗應下,定會及時阻止姐姐。”
殿中安靜了。
沈雲曼愣了好一會兒,五官漸漸扭曲:“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
沈雲音一指宋九凝,說的有理有據:“那些人還送了姐姐一支玉簪,說什麼讓她放心,可惜回城後姐姐去挑釁九小姐,把這玉簪輸了去。”
“當時我還不明白,後來那些刺客見到玉簪就撤走,我才反應過來。”
沈雲音道:“若不是意外沒了玉簪,那些刺客,怕也不會動姐姐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