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帝稍作回憶,便點了點頭。
那天外飛來一般救了皇後一命的玉簪,他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此前聞璟曾與本宮說起,這乞巧夜恐會生變,讓本宮多加小心,並派人盯住了沈雲音和沈雲曼。”
皇後平靜的聲音,像是在說不相幹的事兒一般:“那玉簪,本宮曾在沈雲曼頭上見過。”
並沒準備插話的宋九凝詫異抬頭。
皇後居然連這點細節都注意到了?
“那幾個刺客,看見玉簪的瞬間便撤走,若說此事與沈雲曼有關,也未嘗不可。”
皇後的話,表示她比宋九凝想象的,看到的還多。
這回,是真的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承天帝面色青一陣白一陣,許久一拍桌面:“去把二公主喚來。”
大太監那一身,又是血又是墨的也來不及換,領了旨,一路小跑親自過去傳旨了。
這一去,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沈雲曼被人扶著,有氣無力走了進來。
宋九凝第一時間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別的不行,裝病倒是有一套。
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裝的跟被人連捅了三四劍一樣。
誇張了啊。
沈雲曼蒼白著一張臉,推開攙扶著她的人,身形不穩地朝著承天帝一禮。
“曼兒,見過父皇。”
若不是此時正懷疑她,連宋九凝怕都要被感動到。
承天帝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你可知,朕喚你來,是為何事?”
任由她如何演,承天帝都不為所動。
帝王之心,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曼兒不知。”
沈雲曼說著,就吧嗒吧嗒落下淚來:“即便父皇不傳喚,曼兒也是要來的。”
她說得一臉情真意切,一邊說話一邊掉眼淚:“父皇,曼兒有罪。”
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
這是還沒開始問,就準備認罪的意思?
承天帝目光更陰沉了幾分:“哦?”
“今夜混亂至此,皇城百姓平白遭殃,曼兒聽說那些刺客是大燕來人,若是、若是曼兒聽了父皇的話,早早聯姻,便不會有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