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音低垂著頭:“這、這不是想著丟在宮裡,用處會大些。”
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她嘴上卻帶著驚恐和委屈:“皇姐,我有點怕。”
“怕什麼?真沒出息。”
沈雲曼冷哼一聲,不再理她,快速朝宮裡走去。
另一邊,宋九凝感覺到暗中那打量的目光消失,摩挲著手裡的玉簪,若有所思。
夜幕漸臨。
宮門再次大開。
偌大的“鵲橋”被數匹寶馬拉著,緩緩而出。
這鵲橋,據說是重金請了黃泉閣的巧匠,提前一年就開始製作。
先不說裡面那些精巧的機關,單是那層層疊疊盤旋而上的階梯,被細細雕成簇擁成群的喜鵲,就費了不少功夫。
宋九凝不由自主湊近了看那鵲橋,一邊在心中感嘆,一邊悄悄沖著沈聞璟翻了好幾個白眼。
這男人真是的,連自己親爹的銀子都要賺。
橋頭已經燃起了香,皇後一身繁複華麗的宮裝,站在鵲橋正中,開始拜織女。
鵲橋沿著長街,繞了皇城一圈,這才回到宮門口。
皇帝禦駕早就到了宮外,見鵲橋歸來,親自上前把皇後從鵲橋上牽下來。
當著皇城百姓的面,皇後表現得順從多了。
這一片帝後和諧的樣子,與平日在宮裡,完全是兩個模樣。
宋九凝看著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的皇帝,心下嘆息。
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這本應和諧的帝後生出這般隔閡來。
這一會兒的功夫,鵲橋四周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有戶部的官員上前說著一些國泰民安的話。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襯著那毫無新意的說辭,都變得有趣起來。
按照往年乞巧慣例,戶部的官員說完這些場面話,就是朝廷安排的各種節目。
往年都是一座平平無奇的高臺,節目也就那麼幾種。
再好看的東西,看上幾年十幾年,也開始變得寡淡起來。
今年換了鵲橋,又有白日一路蝶舞在前,滿城百姓的熱情再次被調動起來。
等那鵲橋上的香爐撤下,所有人都知道,要開始了。
宋九凝興奮地拿手肘輕輕戳了沈聞璟一下:“王爺,這教坊司,每年為了這些節日,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居然戳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