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凝視線不自覺被扣在結上那修長的手指吸引。
走了會兒神,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對了,陳風卻那貨,是不是想把那胭脂重新買回去?”
沈聞璟手上動作一頓:“從何得知?”
“鋪子裡的小廝說,有個變態去鋪子裡找我二哥,長得人模人樣的,卻追著他要買胭脂。”
宋九凝想起小廝來與她彙報時那精彩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
“那小廝說,他還來了不止一次兩次。”
宋九凝努力回想小廝的話:“不僅變態,而且猥瑣。”
沈聞璟聽得愣了好一會兒。
宋九凝見他突然就不說話了,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一把抓住:“竟、竟是如此嗎?”
沈聞璟說話間大笑起來:“你那小廝,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宋九凝黑線。
聽到陳風卻的笑話,就讓他這麼開心嗎?
宋九凝不滿地掐了下他的臉:“你的關注點難道不應該在那胭脂上嗎?哪有賣出去的胭脂,還要找買家重新買回來的?”
沈聞璟捏捏還掐在自己臉上的手,止住笑意:“將本來準備獻給母後的東西賣出去了,他怎麼能不鬱悶?”
宋九凝恍然。
原來如此。
她細思片刻:“胭脂是不可能再賣回去了,不過這禮物嘛,倒是有更好的。”
宋九凝一想到自己不僅壞事兒踩了好幾回管子,還把人特意留下的東西買走了。
就覺得自己必須得還回去點什麼才行。
沈聞璟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是何禮物?倒是說說?”
自家王妃深得母後喜歡,難道連她的心思都摸透了?
連他這個做兒子的,都沒想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
“皇後娘娘可不缺胭脂,現在正著緊的,可是乞巧宴的事兒。”
宋九凝拍拍自己的包袱:“這不是巧了,趕明兒讓他帶幾個舞姬進宮去。”
“乞巧宴上正少幾個舞姬,本來是打算照例從教坊司裡選。”
宋九凝笑眯了眼:“蒼杞舞樂盛行多年,獨樹一幟,大晟每年乞巧都是那幾個人,都是那幾只舞,反正要玩兒些新花樣,幹脆就新到底。”
“趕緊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可是比十盒胭脂都管用。”
她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對了,進宮的時候,最好把裴煜也帶上,他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