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你忘了，你我當初同行策馬，看日出了嗎？”
“你忘了那些年你為我做過的芙蓉糕了嗎？”
“你送我的那麼多東西，你我二人相伴度過的那麼多事，一樁樁一件件我都好好保留著，而你都忘了嗎？”
沈雲霆看向宋九凝的目光，突然就深情起來，連本殿都不稱呼了。
若是以前的她，定會被他這難得的深情哄得團團轉，高興好幾天。
可如今的她，看著沈雲霆瞬間變幻的嘴臉，只覺得惡心至極。
本就陰森的地牢裡似乎更冷了。
宋九凝搓搓手臂，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死渣男，她以前做了那麼多，原來他心裡都門清。
只不過裝傻充愣，肆意揮霍著她對他的好。
她越想越氣，見沈雲霆還在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突然抬腳，直接踹了上去。
一聲慘叫在地牢裡回響。
聽在人耳中，頭皮發麻。
沈雲霆倒飛出去，砸在牆上又落到地上。
他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捂著肚子低聲哀嚎：“你、你竟敢對本殿下動手？反了你了！”
沈雲霆疼得直哆嗦。
方才還在演深情戲碼，此刻他只想撕了宋九凝這張臉。
宋九凝又是一腳踢了過去：“殿下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本小姐是大晟皇城正統的貴女，千金閨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對十殿下做什麼呢？”
宋九凝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又踹了一腳。
“難不成有誰看見了？殿下可莫要冤枉好人才是。”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宋明琅義正言辭接話：“十殿下不小心磕到了，怎的還要誣陷到我家小九身上？”
沈雲霆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他憤而轉向府尹：“你——”
他話還沒說完，府尹輕咳一聲：“那什麼，這幾日的卷宗還未看完，下官先行告退。”
沈雲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一個小小的府尹，居然也敢膽大到這種程度了？
是仗了誰的勢？
很快，他就明白了。
陰影中，有兩人緩緩走出，停在牢房門口。
陰寒的目光在黑暗中依然難掩殺氣，就那麼直直落在他的身上。
“看樣子，你對本王的王妃，很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