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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龍之力奔騰，恐怖無比，這一方天地都在龍影之下顫動，乃至有種要崩碎的跡象。
而在萬龍之力下，中牟面色略微蒼白，手中長刀已經崩碎，連身上的紫色戰甲，都出現了裂痕。
那紫色的火焰，雖然能焚燒萬物，但萬龍之力數之不盡，猶如傾盆大雨，不斷的澆在了火焰之上。
在這等兇猛的攻勢下，中牟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甚至有些恐懼，更是無法相信李瀟的戰力居然如此強大。
“我說過，我能救了你，也能殺了你。”李瀟凝眸，身後一頭白虎虛影顯化，夾帶著恐怖的殺伐之氣，更伴隨著銳金之力，宛若一頭白銀巨虎一般，撲了出去。
吼！
一道震天的虎嘯之下，萬龍之力暴動，同時虎影震落，鋒利的虎爪，在此刻撕裂了中牟身上的戰甲。
嗖！
不給中牟反抗的機會，一道破空之聲下，一杆由修羅之力凝聚的血色長矛橫擊而出，瞬息之間，便洞穿了中牟的肉身。
這一刻，中牟眼神空洞，身上鮮血滴落，他被釘在了虛空之中，無法動彈。
並且，枯萎之力已經入侵到了他的體內，正在蠶食他的生機與力量。
哪怕是他擁有原始之力，在狀態不佳，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也難以擋住枯萎之力的侵蝕。
“我輸了。”
此刻，中牟輕語，眼中的恐懼卻已經消失。
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輕松之意。
似乎，他得到了解脫。
這讓李瀟有些奇怪，眉頭一皺，問道：“你不後悔？”
“後悔？有什麼用？”中牟苦笑道：“大千世界的人出手了，我身為後天魔神的首領，必須要做出一些選擇。”
“而我的選擇，說到底也是被逼無奈。”中牟嘆息道：“無法抗衡，我只能隨著命運而隨波漂流，或許死，對我來說，也是算是一種解脫。”
李瀟聞言，也是沉默了下去，只因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說中牟這是恩將仇報，但站在中牟的角度上來說，他做的也沒錯。
身為後天魔神的首領，在這等重要時刻，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畢竟，他的一個決定，關繫到後天魔神的生死存亡。
最終，若說中牟後悔什麼，或許他後悔的便是自己的實力不如李瀟。
若是他還要後悔什麼，那就是身為首領，他無法選擇。
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來原始戰界，又何必領悟掌握原始之力，又何必要當上這個首領。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命運，不過是一條路罷了，路該怎麼走，由我們自己選擇。”李瀟輕語：“我要是走在路上，而不是被路所引導。”
“改變命運，需要魄力，而我……恰恰沒這等魄力。”中牟嘆息。
命運虛無縹緲，許多人都信命運，也會認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