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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冰琳被錢青夏堵得說不出話來, 以前錢青夏哪次見了她不是眼巴巴的遠遠看著, 想要靠近又十分害怕, 跟條餓了好幾天的流浪狗似的, 又可憐又討人嫌。以前的錢青夏別提和她大聲說話了,像這樣大著膽子反擊她諷刺她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也不可能發生。
因為爺爺奶奶每次都會在媽媽的勸說中護著她, 安慰她, 指責錢青夏不懂得禮貌, 不懂尊敬她這個姐姐,又調皮,心眼兒又壞,奶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巴不得錢青夏能早早的走得遠遠的, 離開自己的視線,免得天天惹自己不順心。
她周冰琳自信, 無論錢青夏做什麼, 她都能把錢青夏踩得死死的,貶低她,讓所有人討厭她,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今天的錢青夏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反常不已, 周冰琳張了張嘴, 心中有一萬種想法, 最後到了要反駁的時候, 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倒是被錢青夏暗地諷刺了一頓的曹麗萍,氣得臉發紅,她上前兩步,厲聲道:“你怎麼跟人說話呢?”
一個從農村來的丫頭,也敢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
錢青夏轉動眼珠,她漂亮的眼眸輕飄飄的打量曹麗萍,隨後,她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漠視收回目光,錢青夏奪過周冰琳手上剛買的糖葫蘆,臉上揚起天真的笑容:“冰琳姐,三姨不是說最近要給爺爺準備酒席,沒有多餘的錢了嗎?怎麼你還有錢買糖葫蘆呢?”
“三姨真疼你,就算沒有錢給爺爺準備生日,也要咬牙擠出冰琳姐你的零花錢,真的好感人哦。”錢青夏撕開糖葫蘆上的塑膠包裝,將第一顆咬進嘴裡,糖葫蘆上的糖殼很甜很脆,輕輕一咬,糖殼如夏天的碎冰,發出“嘎嘣”好聽的清脆聲,再一咬,裡面的山楂挑了籽兒,留下酸甜酸甜的果肉,果肉和糖衣混在一起,還挺好吃的。
錢青夏吃得十分開心,她咀嚼幾下,把咬碎的糖葫蘆包在嘴裡,和藏了一嘴小零食的松鼠一樣,臉頰鼓鼓的,俏皮又可愛。她眨眨明亮的杏眼,忽閃忽閃的,一臉天真,“冰琳姐你這糖葫蘆在哪兒買的呀?真好吃。”
周冰琳咬碎了一口銀牙,錢青夏今天撞了邪一樣拐彎抹角的罵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搶了她的糖葫蘆?那可是她的錢買的。
“還給我。”周冰琳伸手就想去搶,她買的東西,憑什麼要給錢青夏吃?
“誒……”錢青夏後退兩步,躲開周冰琳搶奪的動作,她嬉笑著跳到旁邊,“冰琳姐,別這樣嘛,我不過就吃了你一顆糖葫蘆而已,幹嘛這麼小氣啦?”
“以前我媽媽給你吃了那麼多好東西,賞給你那麼多好玩的玩具,你都不記得啦?”錢青夏勾唇笑看周冰琳開始扭曲的臉,她直視對方怨恨的眼神,將嘴裡剩下的糖葫蘆嚥下去。
“我就吃一顆而已,你給我說的話,我就直接還給你了,幹嘛要搶?顯得你多小氣啊。”
錢青夏把糖葫蘆遞過去,“喏,還給你。”
周冰琳氣得立馬伸手去接,錢青夏卻突然縮回手,她舔著沾了糖衣的嘴唇,甜津津的,她嬉皮笑臉道:“冰琳姐,這糖葫蘆太好吃了,我再吃一口啊,就一顆,最後一顆。”
說著錢青夏就十分客氣的咬下一顆,她把整顆山楂含進嘴裡,將剩下一串遞過去,“冰琳姐,你說以前我也吃過它,怎麼你的就這麼好吃呢。”
周彬琳氣憤的把剩下的一串奪過來,錢青夏也沒打算再逗她,乖乖鬆手把東西還給了周冰琳。周冰琳看著上面光禿禿的竹簽,氣得兩眼發紅,她咬著牙,“錢青夏,你想吃你自己不會去買嗎?”
“髒死了,我不吃了!”說著她就把剩下的一串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錢青夏目光隨著那串紅色落到垃圾桶裡,她臉上揚起笑,嫵媚動人,錢青夏笑得很燦爛,她抬手,將頭發別到耳後,羞澀的低下頭,“是冰琳姐你教我的呀,別人的東西最好了,以前冰琳姐這麼喜歡我的東西,我開始還不明白。”
“今天嘗了一下,果然別人碗裡的要比自己碗裡的東西好多了。”錢青夏笑著笑著,眼裡的溫度冷下來,她輕笑一聲,“是吧?”
“冰琳……姐?”
“你什麼意思?”周冰琳握緊雙拳,“你是不是想要羞辱我,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今天你就別想回家!我一定會給爺爺奶奶說你在外面瞎混,還偷了錢出來買這破歌。”
錢青夏偷錢只是周冰琳自己的臆想,雖然她不知道錢青夏那錢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可幾百塊,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那麼多,她沒有得到過的,錢青夏又憑什麼能比她先得到?
這並不妨礙她內心深處的嫉妒。
“你隨便說咯,我無所謂的。”錢青夏咧嘴一笑,笑得十分欠揍,她攤手聳肩,“就算你給他們說了又如何?反正錢我已經用了,東西我也已經買了。”
“順便澄清一下,這錢可不是偷的,我雖然在農村長大,但從小根正苗紅,根本不知道偷錢這回事。”錢青夏微低著頭,她眼珠向上,直勾勾看著周冰琳的眼睛,她目光犀利,如電視裡的惡毒配角。
“倒是三姨有錢給你買糖葫蘆,你還嫌棄糖葫蘆髒,吃也不吃就把它扔進垃圾桶這事兒……”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才是得好好給爺爺奶奶說說,咱們家雖然有錢,可那畢竟也不是你周冰琳和三姨的錢,退一萬步說,再有錢我們也要節約啊。”
“這樣糟蹋糧食,不好。”錢青夏抬起食指,欠揍的在周冰琳眼前搖了搖,十分不贊同。
周冰琳啞口無言,她除了瞪了一雙眼睛生氣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錢青夏頓時沒了玩她的興趣,她單手把寫歌的本子夾在腰間,半個手掌插在牛仔褲兜裡,她吊兒郎當的仰著頭,用鼻孔懟著看周冰琳,“冰琳姐,不是我說啊,咱們小輩之間的事兒,就別拿到大人面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