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瑛的呼吸一緊,完全顧不上母親在一旁喊她“別聽信”,迫不及待地看向沈臨毓。
沈臨毓鄭重點了點頭:“既是我張口開出來的條件,我不食言。還是這句話,兩個問題,只要你們能答上來一個,我放岑淼一條活路。”
章瑛信了。
或者說,捏著手中岑淼的貼身玉佩,她除了賭一把“信”,也沒有別的路了。
“母親,您知道的對不對?”章瑛抓緊了安國公夫人的胳膊,“救救阿淼,您救救阿淼!”
“你冷靜些!”安國公夫人喊道,“阿瑛,他們危言聳聽!
鎮撫司要是能捏死安國公府,還會在這裡挑撥我們母女?
一等國公府,豈是那麼好抄的?
過幾日我們就能出去了,鎮撫司還得向我們低頭。
我們平平安安的,阿淼又哪裡要救?”
阿薇插了一句嘴:“一等國公府不好抄,那韓家是怎麼沒的?”
提起孃家,安國公夫人嘴角狠狠一抽。
再看阿薇那坦然模樣,脾氣更是壓不住了,驟然爆發起來。
“喪門星!”
她罵第一個字時,一直待命的元敬、元慎就沖進來。
元敬動作很快,手掌已經捂到了安國公夫人的嘴巴上。
阿薇沖兩人搖了搖頭:“讓她罵,我聽聽看她能罵出什麼新鮮的來。”
元敬一聽,為難地用目光詢問沈臨毓。
沈臨毓低聲與阿薇道:“我答應過定西侯,不會讓你受傷,安國公夫人的嘴,罵起來一塌糊塗。”
阿薇道:“沒事。”
沈臨毓見她堅持,亦知她心神堅毅,便應了下來。
元敬松開了掙紮的安國公夫人,元慎也沒有再管章瑛。
手掌才放開,安國公夫人就立刻叫嚷起來。
“克了一家老小,怎麼沒把你自己也剋死!”
“滿腦子挑撥離間,陸念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
“你的刀呢?要砍人?來啊,往我這裡砍!你有本事直接砍死我!”
“岑氏也是個廢物!怎麼沒弄死陸念,沒弄死你?”
阿薇聽著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