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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浦原喜助的封印並沒有限制住藍染多久，回歸虛夜宮的第七天，他解開了身上剩餘的九道封印。
當絕對強大的靈壓再次出現在虛夜宮的天蓋之下，昭示著虛之王的回歸。
天蓋之上，有著一頭黑色碎發的破面站起身，虛圈的風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他張開翅膀，從穹頂一躍而下。
原本能覆蓋著破面左臉的半邊骨質面具消失不見，雙頰的淚痕消退，似乎向著更高的形態進化著。
藍染先一步感知到了他的靈壓。
“烏爾奇奧拉嗎。”藍染感嘆道，“真是不錯的力量。”
“藍染大人。”烏爾奇奧拉緩緩落下，收攏漆黑如墨的雙翼，俯身行禮。
藍染伸出手，放在他的鎖骨前。
靈力的漩渦吹開虛夜宮裝的衣領，露出裡面完好的面板。
破面的虛洞消失了。
還有破面身上流轉的，屬於藍染自身的靈力在回應著他。
是在靈王宮的決戰中強制吸收了他消散的靈子嗎？
指尖向下移動，最終按壓在破面的心髒之上。隔著血肉和面板，指腹下心髒跳動的觸感無比清晰。
虛、死神…還是人類？
烏爾奇奧拉看著他的動作，眼中卻沒有絲毫戒備與畏懼。
他依舊於一片虛無中凝視著這個世界，眼底隱藏著宛如潭水般深沉的某種的情緒。
藍染沒有深入追究的打算，這些十刃雖然看似臣服於他，但是虛的本能決定了他們的生存方式，烏爾奇奧拉不過是吸收了他的靈子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
更何況最終能夠進化這一點，對他來說也並不是壞事。
月白色的虛夜宮裝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烏爾奇奧拉伸出手，攔住了將要吹往遠方的風，直到最後一絲熟悉的魄動消失在感知裡。
他已經辨認不出自己究竟是人類還是虛，如果是人類，為什麼會想要吞噬藍染大人的靈魂，如果是虛，那麼他的胸腔中跳動著的是什麼？
他是烏爾奇奧拉，還是…
楓
純白的虛夜宮裝與記憶中模糊的背影漸漸重合。
烏爾奇奧拉看不清那人是誰，只是心底卻始終印刻著一個名字。
藍染大人，“自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