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真子眼眸中滿是嘲諷,心想他要是真去了虛夜宮,也是去殺藍染的,做客就免了。
“說起來,我還沒有就當年的事情正式向您道過歉吧。”藍染說道。
“非常抱歉,平子隊長。”
“還有…請原諒我。”
平子真子輕聲嗤笑,對這不知真假的歉意不甚在意。
“你半夜跑來屍魂界,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毫不留情地揭開他的偽裝。
“當然不是。”藍染淺褐色的眼眸翻湧著某種陌生而熟悉的情緒。
“隊長,我喜歡你。”
對面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出。
“你還真是習慣於給別人找麻煩。”
“抱歉。”藍染態度良好地道歉,為自己唐突的告白。只是錯過了今天的時機,下次見面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平子隊長此刻在想什麼呢。
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捅他一刀?
平子真子抬起手掌,指尖抵住藍染的頸脖,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以實際行動回答了藍染心底的疑問。
金黃色碎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下來,堪堪拂過肩膀。
被人掐著脖子,藍染卻沒有一刻慌亂,深褐色的眼眸中依舊是從容的笑意,彷彿他的拒絕與殺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平子真子被氣笑了,他俯下、身,用力地吻上藍染的唇。
手掌下的動脈加速跳動。
淡淡的鐵鏽味在唇齒間蔓延,卻如同醉人的清酒,讓藍染沉醉於此刻。
許久後才分離。
一吻之後,平子真子滿意地從藍染臉上看到了驚訝的神色,只是一想到這樣一來也順了對方的意,他無趣地松開手,起身躍下屋頂。
藍染擦去唇角殘留的血跡,落在他的不遠處。
月光下的庭院裡,五番隊曾經的正副隊長相對而立,在某一瞬,似乎與那遙遠的過往重合。
“隊長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在想什麼?”,藍染看著平子真子,末了,問起一個十分久遠的問題。
“在想…你是怎麼學會鬼道的。”平子真子從記憶的角落翻出一段往事。
“不是虛狩的時候…嗎。”
“誰告訴你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惣右介。”
大概是兩百多年,平子真子在八十區見到一個整,擁有足以成為死神的靈壓,已然做好在戰鬥中死去的覺悟。
是個不簡單的家夥,或許會是未來的同僚吧,他當時如此想道。
“還有,殺個虛手抖得跟篩子似的,真沒出息啊。”
藍染一怔,“是嗎,原來那個時候您看到了。”
真是個遲鈍的家夥,所以為什麼他會以為這家夥真的能幹出十惡不赦的事情。
平子真子轉身往隊長室走去。
就死神而言略顯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扉後,藍染的目光從已經略顯長度的金發落到腰際,直至殘餘的靈壓都無法察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