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藍染的目光從崩玉上移開,微側過身,笑容比夜寒涼。
“縛道之六十二百步欄幹。”
數十道光柱自空中凝結,急射而出,剎那間便穿透所有的魂體,將他們固定在原地。
他們狼狽地趴在地方,掙紮著抬起頭,最後看到的便是五番隊隊長逐漸靠近的身影。
而後是無盡的黑暗。
“呀嘞呀嘞,原來你們逃出來了啊。”
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對岸。
沒人注意到的地方,藍染收回崩玉,頂著鏡花水月製造的幻境向黑腔走去。
卻不想浦原喜助提前一步,往黑腔中丟了什麼,便將這唯一的通道關閉了。
此時他不禁慶幸,雖然是面對沒有被他催眠過的罪犯,他還是習慣性地保持了斬魄刀的解放,要不然浦原喜助此時怕是已經把紅姬抽出來了。
“只是昏過去了,看來實驗還沒開始呢。”浦原喜助探查一番情況,起身之時壓了壓帽簷,隱去眼神中的探究,“你說是嗎,藍染隊長。”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喊他的時候卻是篤定的語氣。
藍染沒有解開鏡花水月,也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雖然黑腔被關閉了,但是另外開啟一個通道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不過他倒是想要看看浦原喜助接下去會做什麼。
猜到他為了做虛化實驗策劃了這一切,卻在現場察覺不到他的蹤跡,是將這些死神送回去就此了事,還是妄圖破開鏡花水月的催眠。
或許對他們來說應該叫做不知名的幻術。
“黑崎真咲虛化那一晚,你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在空座町的某個地方看著我們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
晚風漸漸呼嘯了起來,昭示著一場暴風雨的臨近。
原來那天晚上他發現了。
鏡花水月能夠控制感官,卻不能控制思想,看來浦原喜助已經從黑崎真咲體內的虛白那裡察覺出了崩玉的力量,那麼實驗者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他明白浦原喜助的想法。無非就是他們相識多年,當年可以信任到在他面前拿出崩玉,一夕之間發生顛覆認知的事情,現在還心存疑竇探究他的動機與目的。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完全打消浦原喜助一切的疑慮,徹底站在他的對立面。
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在五十年後,浦原喜助能夠沒有絲毫猶豫地斬斷黑崎一護所有的退路,將百年來的從絕望中誕生的希望寄予在這個少年的身上。
“想要毀滅殘次品。”藍染的身影出現在浦原喜助的身後。
“僅此而已。”
浦原喜助幾乎是立刻便於他拉開了距離。
“殘次品?”
“虛化失敗的假面,難道不是殘次品麼?”
浦原喜助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那雙灰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瞬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