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確實是有趣的獵物。”
不僅是靈王碎片的載體,還能成為引誘狐貍的誘餌。
差不多可以確定市丸銀的異常,同他的猜測似乎不謀而合。眼前這個少年似乎十分了解松本亂菊對藍染的作用,並且意圖改變她既定的命運。
不過可惜的是,他想要改變的命運與藍染的目的在根本上是沖突的。
藍染越過市丸銀,徑直往瀞靈廷內走去。
冰涼的細雨濛濛地下著,為天幕下的蔥蘢景象洗去生機。枯黃的樹葉沒有撐過這一場秋雨,打著旋落下,又被吹向更遙遠的地方。
水氣侵襲長廊,在木質的地板上漸漸彙聚。純白色的隊長服起落間揚起邊角,很快便沾染上些許深色。有著金黃色長發的隊長並沒有留意,微駝著背,沒什麼形象地抱怨著天氣。
身後,副官盡責地上前一步,提起他寬大的一擺,一併以身體擋去微雨。
深灰色的眼眸瞥到下擺的水漬,平子真子散漫地說道:“這有什麼好在意。”
好似隊長羽織是什麼大白菜。
“隊長,目前為止總共就發了兩套隊長服而已。”他的副隊長無奈地說道。
並不是瀞靈廷依舊窮到剋扣隊長服飾的地步,而是類似隊長羽織這種象徵性比較強的物品發放都有著嚴格的流程。
在申請上寫衣擺被虛咬開線顯然不是什麼正當理由。
報正常戰損也行不通,隊長級能出動的機會少之又少,而且有完整的報告記錄在冊,下次估計就是虛化那天。
下次大概就不是更換羽織,而是申領新的羽織了。
既然如此,其實也並不需要太過珍惜。
思緒在不知名的角落越飄越遠,藍染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停留的時間太長了。
溫和而悠遠的目光落在平子真子的臉側,讓他實在難以忽視。
“你那是什麼表情。”
他以為藍染還在堅持同一件事情,沒有辦法,只能將有些濕噠噠的衣擺提起來一些。
藍染回過神後便松開了手,落後一步,回到原來的位置。他看著平子真子的背影,從中讀出了“不情願”三個大字。
雖然如此,他的心情卻好了起來。
這麼看起來,平子隊長還是能夠照顧的嘛。等他的計劃正式開始,他們被迫逃往現世,除了恨他之外,平子隊長應該也能過的很好吧。
啊,不過他為什麼最近總是像一些多餘的事情。罪魁禍首擔心被害人,恐怕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不過也不能怪他最近總是傷春悲秋,要怪就怪浦原喜助太爭氣,卍解說練就練,連崩玉都已經造出來了,導致他不得不跟上程序,一頭紮入研究崩玉的深坑中。
俗話說科學改變命運,當然,如果這句話應驗在他身上,可能還要加一句。
“藍染惣右介除外”
他不僅沒有摸索出完全體崩玉的進化方向,崩玉內部靈力體系也因為死神魂魄的缺失而失衡,他輸了不知道多少靈力進去,但是終究是飲鴆止渴。這玩意兒是吃魂魄的,光憑靈力治標不治本。
五番隊副隊長跟隨在隊長的身後,春風拂面般的笑容下是深深的惆悵。